几个部下又群情起来,曹毓英越想越气,冷冷地说:“既然他不懂端方,胆敢犯官规,那我等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我不是跟他活力,我是替大师伙不甘,别人都在忙,就他闲着,这不是尸位素餐吗。”
曹毓英没想到韩秀峰会如此不懂端方,的确是以下犯上,又不想因为这点事让满屋的那些同僚看笑话,因而不动声色差人去通政司探听韩秀峰究竟在忙甚么。
“我要的就是他不见!”
“曹大人,他仗着圣眷正浓,仗着有肃顺大人撑腰,连您登门拜访他都避而不见,我们几个去他更不会晤!”
……
一个小军机反应过来,敲着桌子道:“曹大人所言极是,一个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的朝廷命官就这么失落了,顺天府和步军统领衙门也好,五城察院也罢,只要晓得了必然不敢坐视不睬,必然会彻查!”
“咋经验?”
恩俊感觉这事有点意义,竟一边品着吉禄买返来的酒,一边坏笑着说:“大头、吉禄,我们‘厚谊堂’开张有段日子了,不能整天这么闲着,如何也得找点事做做。”
“得来,您坐好。”
前几天因为点银子跟家里女人吵架,这两天都住在“厚谊堂”的恩俊,正坐在和缓的炕上跟大头玩“升官图”。
曹毓英不想因为这点事再去轰动几位“雄师机”了,不然恭亲王和彭蕴章等几位大人真会觉得他这个工头军机章京不称职,忍到散班带着几个“小军机”直奔达智桥胡同,筹算问问韩秀峰眼里有没有上官,究竟懂不懂军机处的端方。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大头,你也跟你那些个在巡捕营当差的兄弟打个号召,咱得保险点,不管想甚么体例都得让那帮孙子接下来几天雇不着车。”
韩秀峰那会儿只是避而不见,并没有差人去盯梢,吉禄是无所事事的恩俊派去的。
“这事让冯小鞭和冯小宝去办,他俩不是总吹嘘认很多少人,有多大本事吗,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们兄弟这辈子也就能赶赶车。”
“对,到时候就这么说。”
矮个子小军机更是笑道:“曹大人,我们也是为他好,担忧他出事。”
守在门口的车夫仓猝撩起帘子,号召道:“吉爷,要不要去别的处所了?”
“做啥子事?”大头喝完杯中酒问。
“少喝点,吃完早些回家安息,明儿一早还恰当值。”
吉禄放下食盒,撩起车帘下认识看了一眼羊肉馆,暗笑里头那帮“小军机”舞文弄墨还行,玩心眼算计人差远了,也不想想“厚谊堂”是做甚么的。
“然后呢?”一个小军机诘问道。
“二掌柜,这么大事总得跟四爷禀报一声。”吉禄谨慎翼翼地说。
工头军机章京虽只是从三品,但就算去拜见各部院尚书,尚书大人也会以礼相待,可韩家人竟宣称韩秀峰不在家,到底去了哪儿也不晓得,这让曹毓英感觉很没面子,干脆拂袖而去。
大头吃了一大块肉,没心没肺地说:“二掌柜,用不着让冯小鞭和冯小宝去,转头我帮您问问在巡捕营当差的兄弟就行了。”
“是啊曹大人,这么下去还得了,没有端方不成周遭!”
“没想到刚走了个丁守存,又来了个韩秀峰!曹大人,您消消气,用不着因为这类人活力,他对劲不了多久。”
“二掌柜,您先喝,我得从速去跟我四哥提个醒,可不能被那帮一肚子坏水的读书人给算计了。”大头下认识站起家。
“别急,还没说完呢。”曹毓英夹起一筷子羊肉,接着道:“从明儿个开端,你们几个散班以后跟今儿个一样轮番去他家递拜帖登门拜访。”
恩俊想了想,把吉禄叫到身边道:“他们不是每天都要去军机处当值吗,不成能就这么走着去,也不大能够乘轿,十有八九是雇车。我们能够想个法儿,让他们雇不着车!爷倒要瞧瞧,该交班时他们几个却没到,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跟恭亲王、彭大人和穆荫大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