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会挑,好吧,梁九就梁九,只要他情愿,我这儿好说。”
“应当到了,不过富爷不会在上海逗留,等把王先生和苏觉明奉登陆,他就会跟别的几位去宁波、厦门和香山等地到差的同僚接着南下。”
确认海安并没有淹着,顾谨言这才松下口气,给了那位白叟点干粮,请那位白叟帮着去找了条划子,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才赶到海安,也没去潘二新衙署地点的阿谁甚么西场。
“景爷,您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郭大人对您那么正视!”
“郭大人对我是挺好的,可总呆在这儿没意义。”
“顾院长,有您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栟茶场,我转头差人去找如皋县;富安场和安丰场,我命韩宸去找东台县。这气候是越来越冷,得从速开粥场,只要能熬过这个夏季就好了。”
“是啊郭大人,韩老爷在海安经常常跟我们说,您不但是他的上官,更是他的长辈!”
“禀郭大人,韩老爷说要不是受张先生这本《贼情集要》的开导,他也想不到跟皇上求现现在这差事,更做不上小军机。”
“是够乱的,你们说说大大小小百十个衙门都乱成如许,这乱如何平?”想到陆大明和梁六都是郭大人的亲信,景华又弥补了一句:“幸亏我们这儿有郭大人坐镇,淮中淮南各场只是遭了点灾,不像别的处所正印官走马灯似地换个不断,的确乱成了一锅粥。”
顾谨言不想听他发牢骚,禁不住问:“景爷,我刚才见郭大人正在清算行李,说是筹算移驻泰州,究竟如何回事,是不是有了新的差事?”
明天刚收到制台衙门公文正筹算移驻泰州的郭沛霖,见顾谨言返来了一样大吃一惊,听完顾谨言的禀报,看完韩秀峰让顾谨言捎来的信和一本《贼情集要》,不由笑道:“调任通政司参议,还做上了‘小军机’,真是有些让人不测!”
“去闽海关做委员那但是肥差,早晓得我那会儿真该找个由头跟我姐夫一道回京。”
郭沛霖晓得他后天一早就要去上海,干脆打发他去找梁九,看着他拜别的背影,想想又笑道:“这就做上‘小军机’了,难不成我还得给他筹办份炭敬?”
“杨能格说是布政使,可一样没到任,传闻在高邮和徐州这两个处所来回跑,办理江北大营总粮台。徐老鬼这个知州本就是代理的,新任知州陈恭溥一到任他就卷铺盖回扬州了。”
上了岸,顾谨言本觉得只要找到盐课司衙门派在这儿收渔税的税吏,就能雇到船先去找新任角斜场盐课司大使潘长生,再请潘长生送他们三人去海安。
“郭大人真会谈笑,韩老爷收谁的炭敬也不敢收您的。”
不管安丰场的弶港,还是角斜场的老坝港,包含栟茶场的洋口港,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港口船埠,只是几个有几十户渔民聚居的小渔港。因为淮水经年累月的冲积,海边又构成了一片片东西长达几里乃至几十里的泥滩,不熟谙这一带潮汐和航道的船很难靠港。
成果转了一圈发明曾经很热烈的渔村已经见不着几间屋子了,大大小小的渔船不但残破不堪,乃至被冲到了岸上。
离家两个多月,很多故乡的事都不晓得,顾谨言想想又问道:“杨能格和徐老鬼呢?”
“布政使……布政使满是代理的,也是三天两端换。何俊你晓得的,一会儿代理江宁布政使、一会儿代理江苏布政使,一会儿又代理江宁按察使,刚走的阿谁江国霖到任前,他还代理过几天两淮盐运使。听人说除了被撤职逮问的杨订婚和在江宁城里就义的祁宿藻,这几年实授的江苏布政使和江宁布政使几近全没到过任。”
与此同时,顾谨言不但找到了梁九,并且被景华、陆大明和梁六等人围着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