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大吃一惊,苦着脸问:“那我这场大使能不能代理上?”
“刚来几天,我也是昨天下午刚从海安返来的。”
“我真不晓得。”
“粮饷更不消担忧,说了您不敢信赖,河营虽附属永定河道,但我四哥只听皇上调遣,别说道台过问不了营务,乃至连直隶总督都无权过问河营的事。”
“陆大明、梁六和梁九他们全被派去平乱了?”潘二孔殷地问。
一向插不上嘴的韩博忍不住问:“长生哥,四爷现现在咋样?”
“刘存厚你们必然传闻过,以文职授勇号,不晓得有多风景。我四哥现现在也是巴图鲁,皇上不但赏了个色固巴图鲁勇号,还犒赏了好多书。我嫂子不是带着娃去跟我四哥团聚了吗,皇后娘娘竟然也晓得这事,犒赏了我嫂子好多东西!”
“他恨我四哥,以是不待见郭大人?”
“这事说来话长,”韩宸表示堂弟韩博收起手札,一脸无法地解释道:“郭大人不再身兼两职了,年前皇上授庚长为两淮盐运使,成果庚长还没出京就改迁直隶布政使。厥后又授道光十三年进士谭廷襄为两淮盐运使,没想到他在来江苏上任的路上又被改迁山东按察使了。”
官运虽没同来都城投供的王千里顺畅,但潘二并不悔怨之前的挑选,毕竟盐课司大使虽只是正八品,但跟县太爷一样是能说了算的正印官,不是说了不算的州同、州判等佐贰官所能对比的。
韩宸微微点点头,想想又苦笑道:“别说你我,恐怕连郭大人此后都得靠志行关照。”
“皇上究竟有没有借夺郭大人的职来停歇公愤的意义我不晓得,只晓得江北大营的总粮台都换人了,换得还是个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以是皇上只能让阿谁梁佐中来做盐运使,借夺郭大人的职来停歇公愤?”
“这么说河营跟御林军差未几!”
潘二越想越不对劲,孔殷地问:“韩老爷,究竟出啥事了,郭大人身兼两职,就算不驻扬州也应当驻泰州,为何来海安?”
“分巡苏松太兵备道,弹劾我四哥的阿谁杨能格?”
“这还用得着问吗?”韩宸长叹口气,无法地说:“江北,特别扬州四周,啥都缺,唯独不缺文武大员。郭大人这个道台做得是驰名无实,庙湾营被琦善抢走了,盐捕营也被新任两淮盐运使梁佐中派到了瓜洲,听帮手军务的詹事府少詹事翁同书号令,郭大人现现在只剩下个督办里下河七州县及通、海二州团练的差事。”
“都是布政使,有啥不一样的?”
“嗯,”韩宸轻叹口气,接着道:“杨能格是道光十六年进士,徐瀛也是道光十六年进士,他俩是同年,传闻还是私交不错的同年。以是杨能格一到任,就让徐瀛代理泰州事!”
“怪我没说清楚,皇上不但让他代理江宁布政使,也让他兼江北大营总粮台。而办理江北大营赋税的差事就是个烫手山芋,别人办不好他杨能格就能办好?”韩宸顿了顿,接着道:“如果做江苏布政使兼江南大营总粮台就不一样了,一是江南富庶,赋税要好筹很多,并且浙江基于本身安危,对江南大营是有求必应,传闻光浙江一省,每月就给江南大营协济军饷六万两!”
“粮饷呢?”韩宸诘问道。
“骗你们做啥,”潘二顿了顿,接着道:“我四哥虽只是河营的营官,但永定河道的河营跟河标没啥两样,设左、中、右三营,有一千六百多兵,此中乃至有一哨从黑龙江调去的马队!部下有一个曾在宫里做过侍卫的都司,守备、协办守备、千总、把总、外委和分外外委等大小武官有上百个!”
“两淮盐务废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怨不得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