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就是让我四哥拱卫京畿的,以是我四哥只要一心一意练兵,既不消为粮饷忧愁,也不消去静海平乱。”
“郭大人没那么傻,陆大明和梁6、梁九等老泰勇营的兄弟全跟着回了海安,厥后招募的那些兵勇是张翊国带去的。对了,志行是不是在皇上跟前帮张翊国说过话,他上个月官复原职了,还是正五品,还在军中效力。”
“真的?”
潘二越想越不对劲,孔殷地问:“韩老爷,究竟出啥事了,郭大人身兼两职,就算不驻扬州也应当驻泰州,为何来海安?”
韩宸微微点点头,想想又苦笑道:“别说你我,恐怕连郭大人此后都得靠志行关照。”
“骗你们做啥,”潘二顿了顿,接着道:“我四哥虽只是河营的营官,但永定河道的河营跟河标没啥两样,设左、中、右三营,有一千六百多兵,此中乃至有一哨从黑龙江调去的马队!部下有一个曾在宫里做过侍卫的都司,守备、协办守备、千总、把总、外委和分外外委等大小武官有上百个!”
“刚来几天,我也是昨天下午刚从海安返来的。”
“这还用得着问吗?”韩宸长叹口气,无法地说:“江北,特别扬州四周,啥都缺,唯独不缺文武大员。郭大人这个道台做得是驰名无实,庙湾营被琦善抢走了,盐捕营也被新任两淮盐运使梁佐中派到了瓜洲,听帮手军务的詹事府少詹事翁同书号令,郭大人现现在只剩下个督办里下河七州县及通、海二州团练的差事。”
“拱卫京畿!”
潘二没想到江北政局的窜改如此之大,如此之快,楞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说:“客岁徐老鬼被郭大人赶走时,曾跑到天后宫门口痛骂过郭大人。郭大人度量大,没跟他计算,但这梁子必定已经结下了。另有阿谁姓杨的,他必然晓得我四哥跟郭大人的友情,必然不会给郭大人好神采。”
“他恨我四哥,以是不待见郭大人?”
“看来你是真不晓得皇上厥后又授广东高要举人梁佐中为两淮盐运使,梁大人半个月前就已经上任了,以是郭大人现现在只代理淮扬道,不好再过问运司衙门的事。”
“陆大明、梁六和梁九他们全被派去平乱了?”潘二孔殷地问。
“我真不晓得。”
正因为如此,他领着年前一道来京的四个老泰勇营的兄弟,先去固安拜见韩秀峰,在韩秀峰的发起下直奔天津,搭乘往松江运豆料的沙船回江苏。
一向插不上嘴的韩博忍不住问:“长生哥,四爷现现在咋样?”
“粮饷更不消担忧,说了您不敢信赖,河营虽附属永定河道,但我四哥只听皇上调遣,别说道台过问不了营务,乃至连直隶总督都无权过问河营的事。”
韩宸苦笑道:“一是因为力保张翊国获咎了琦善,琦善借粮饷不济发难,弹劾郭大人办事不力,导致两淮盐务废弛,弹劾我们运司衙门迄今为止都没协济过江北大营粮饷。”
“我晓得,只要有我四哥在,我们总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都是布政使,有啥不一样的?”
“郭大人来海安了?”
“这事说来话长,”韩宸表示堂弟韩博收起手札,一脸无法地解释道:“郭大人不再身兼两职了,年前皇上授庚长为两淮盐运使,成果庚长还没出京就改迁直隶布政使。厥后又授道光十三年进士谭廷襄为两淮盐运使,没想到他在来江苏上任的路上又被改迁山东按察使了。”
“刘存厚你们必然传闻过,以文职授勇号,不晓得有多风景。我四哥现现在也是巴图鲁,皇上不但赏了个色固巴图鲁勇号,还犒赏了好多书。我嫂子不是带着娃去跟我四哥团聚了吗,皇后娘娘竟然也晓得这事,犒赏了我嫂子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