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捉匈奴单于,太子刘沐特地将两千郎卫都调拨给霍去病,此时身边唯有五百内卫随扈。
大当户呼衍樊野主动请命,神采非常断交,满脸的视死如归。
须卜屠泽早已策马在侧,此时见得他面色煞白,已然六神无主,忙是出言劝说道:“臣必誓死护主!”
此番太子亲征,天子陛下着郎署抽调两千五百骑,计两千郎卫,五百内卫,以护太子万全。
太子殿下以千乘之躯,不吝万里亲征,就是为立威。
“诺!”
定鼎之战,何其首要!
莫皋单于见状,端是又气又急,何如身处中军,此时在狭小山道中,端是进退不能。
甚或说,天子陛下亦成心让自家独子建立威望,建立不世武勋。
匈奴乃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马术的高深无庸置疑,过往在平坦草原上作战,矫捷性和骑速无疑要高于汉骑。
此时见栾提莫皋仿佛丧家之犬,且已步入绝境而不自知,尚且徒自奔命,不免有些不幸。
彻夜狂驰,足足逃出两百余里,已属极限,此时已进入丘陵地带,前路崎岖,战马难行,不得不暂作休整。
如是折腾下,待得天气放亮,万余匈奴铁骑已然人困马乏。
栾提懦夫再剽悍,此时却已军心崩溃,又是人困马乏,见得火线有汉骑杀来,除却少数打马迎敌,更多的是甚调转马头,疯疾走逃。
最精锐的战马,或可日行千里,但那是在备马换乘,且耗尽马力的前提下,实际环境下,战马常常尽力奔驰,半个时候就是极限,必须停下缓缓,不然只须半日风景,再好的战马也要口吐白沫,生生跑废了。
霍去病执缰策马,两千郎卫布阵结束,端是煞气凌霄。
没甚么可讳言的,黑幕、让步、潜法则,任何期间都免不得,甚或是有其需求的。
莫皋单于逃亡奔逃,待得进入丘陵地带,才是心下稍缓,回顾南顾,龙城已不成见。
依着圣意,最好是能将之活捉,押回长安,方且诛之,以告先烈,以慑万邦。
汉匈敌对近百年,两族间早已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匈奴祖辈造下的杀孽,尽数报在当今的匈奴人身上,也是理所该当。
莫皋单于这一逃,余下的匈奴将士更是大乱,五千匈奴铁骑,在狭小盘曲的山道蜿蜒里许,倒是不到半个时候,便被两千郎卫硬生生杀穿,斩杀大半,幸运逃出世天者,竟不敷千骑。
两千郎卫,足矣!
“此番要活捉敌酋,勿要动用弓弩,更切勿斩杀猎犬围捕之人!”
当然,如果本身无有才气,烂泥扶不上墙,饶是得了天家书重,又焉能有所建立?
然相较匈奴铁骑,精锐汉骑无疑要算重马队,比方虎贲战骑,将士不但配齐强弩、战戟和马刀,且人着盔,马覆甲,故要悠长作战,不但要备骑换乘,且要配以极高比例的辅兵。
鹰笛,乃是以雄鹰翼骨制作而成,在草原上,既是牧民吹奏的乐器,亦可用来呼唤自家豢养的猎鹰。
霍去病,世家跟脚,河东霍氏却非公卿世家,朝中与军中皆无权势,且霍去病自幼为太子伴读,接连在宫邸学舍和黄埔军学就读,亦领太子中庶子。
饶是人还勉强受得住,胯下战马却早已难觉得继。
当今的霍去病,不也正如昔年的张骞、公孙贺和李当户么?
莫皋单于此番弃城出逃,带着的都是栾提部族最精锐的懦夫,故汉军将帅压根没筹算遣三大精锐汉骑分兵追击,难度实在太大,却有很多轻骑标兵远远坠着。
莫皋单于亦是没逃多远,刚翻过山丘,便是被数只猎犬追上,待得亲卫将猎犬尽数射杀,身着玄甲的大队汉骑已然赶至山脚,将山丘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