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在此!”白衣男人闻声转头,却见另一名壮汉竟神不知鬼不觉间呈现在本身身后,手中大刀正悬在本身头顶。
“不成能,南宫世家之人不是已经连本家长南宫阳明悉数死于天岚城一役了么?”
几近是同时,白衣男人身形倏忽消逝,二民气神震惊之余,在刀剑交汇之前蓦地罢手,几乎自相残杀。
“倒也有些骨气。”
颤抖之余,孙云双手撑着身子,渐渐向后挨近,想借墙角稳住身形,但正要靠到榫卯之际,却听身后传出一道吱呀之声,一名壮汉仿佛平空呈现普通,站在了他的身后,双目冰冷。
徐启亦是一怔,瞥见剑鞘的一瞬,重重叹了口气,背后已然汗如雨下。
“喂...兄台,你将他们三人捆了,那...谁替我们荡舟?”孙云晃闲逛悠走到船头,谨慎翼翼地看向白衣男人,低声讲道。
只是这暗爽在他昂首望向船头空荡荡的双桨时,又化作了绝望。
“孙兄不必客气,叫我南宫雁便可。”白衣男人倏忽转头,音似暖阳,笑容如春。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绳结,微微点头。
俄然,一阵劲风袭来,一席白影如鬼怪般晃过二人,迅如疾电,长剑随之无影踪。
阵阵哐当之声不断于耳,将尚在恍忽的孙云震醒,却见徐启与刘先手中刀剑如同落叶般,化作片片铁屑,飘落于船板之上。
“但倘若不是南宫世家之人,齐雷国另有谁的剑法能达到如此成就...”
就连船篷里的孙云见到此景也是闭上了双眼,被吓得几近昏迷。
“废料!”
“刘先!”徐启俄然大喊。
徐启瞥了一眼倒地的壮汉,又给另一名壮汉使了个眼色,嘲笑道:“你另故意机管别人!”
孙云望了一眼方才还恶狠狠想取本身性命的三人,此时倒是服服帖帖的模样,心内竟有些暗爽。
“兄台拯救!”
就在两人大刀与利剑即将交汇之际,白衣男人笑意不减,下一刻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中,抛起手中长剑,口中悄悄吐出四字:“御剑归鞘。”
“这剑法...你是南宫世家之人!?”徐启双目猛睁,缓缓转头,目中带有浓烈的难以置信之色。
几近是其发作声音的同时,手中大刀以力拔千钧之势抬起,斩向白衣男人面门。
“难怪会有不安之感,这竟是两处暗门!”孙云失声开口,却见背后那名壮汉正狂笑着提刀走向本身。
白衣男人闻名誉去,正见孙云振臂高呼,男人不由得轻叹一声,右手倏忽一抖,下一息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孙云身后壮汉,壮汉尚在奸笑之际,剑鞘已然正中其面门。
白衣男人朗声大笑,一把提起长桨,转头看向孙云,道:“兄台,鄙人可有说过本身不会摇桨?再者,我等齐力而行,岂不快哉?”
“这...兄台莫非是神人也!”孙云蓦地站起,却觉双腿还是发软,只得扶住木桌,双目死死看着白衣男人,震惊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那名叫做刘先的部下满脸怅惘,方才还惊奇于对方的俄然消逝,现在见到此景,又看了一眼手中仅存的刀柄,顷刻间面色大变,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嘴中吱吱呀呀仿佛想要说甚么,却没能开口。
这一击极其敏捷,力道却恰到好处,这壮汉只来得及收回一声闷哼,便被震倒在地,不省人事。
“***,话可不能乱讲。”船夫平静自如,不紧不慢地摇摆船桨。
白衣男人轻笑一声,面带追溯之色,道:“南宫世家么...我曾属于那边,只是早已断绝干系。”
“天然不限于此,鄙人在此地住了两日,这两日我已从堆栈与此地四周村民口刺探到动静,固然迫于尔等逼迫,他们对此事绝口不提,但通过旁敲侧击,鄙人还是体味到这一带自古以来便有专门的纤夫为船客搬运重负以保持生存,船夫毫不干与,此乃心照不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