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望去,哪有白衣男人的身影?只剩那长剑,仍缓缓扭转,上扬。
“你们对我而言另有些用处,在达到蕴灵城之前,你们便给我循分些。”
白衣男人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细弱的双手,轻哼一声,道:“第一眼瞥见你的双手,我便晓得你绝非常人,鄙人曾周游齐雷国全境,所见梢公数以百计,从未见过如此结实之手,倒是在很多军队中有所明白。”
孙云望了一眼方才还恶狠狠想取本身性命的三人,此时倒是服服帖帖的模样,心内竟有些暗爽。
“这剑法...你是南宫世家之人!?”徐启双目猛睁,缓缓转头,目中带有浓烈的难以置信之色。
白衣男人轻笑一声,面带追溯之色,道:“南宫世家么...我曾属于那边,只是早已断绝干系。”
只是这暗爽在他昂首望向船头空荡荡的双桨时,又化作了绝望。
“喂...兄台,你将他们三人捆了,那...谁替我们荡舟?”孙云晃闲逛悠走到船头,谨慎翼翼地看向白衣男人,低声讲道。
“这...兄台莫非是神人也!”孙云蓦地站起,却觉双腿还是发软,只得扶住木桌,双目死死看着白衣男人,震惊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悬头大刀,身前利剑,几近同时斩向白衣男人,两人狂笑不已,在他们看来,这一击毫无死角,面前之人已无处可逃,而他们也曾仰仗这一招杀敌无数,无平生还。
“这真是上了贼船啊,搞不好还会性命不保,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孙云抱着长桨,背对白衣男人,吃力地划了起来:“鄙人孙云,多谢兄台拯救之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绳结,微微点头。
白衣男人闻名誉去,正见孙云振臂高呼,男人不由得轻叹一声,右手倏忽一抖,下一息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孙云身后壮汉,壮汉尚在奸笑之际,剑鞘已然正中其面门。
“据闻这几日已稀有名船客不见踪迹,想必是这伙人做的功德”男人俄然起家,笑意大盛,径直走向船头,“鄙人说的没错吧?扮成梢公的山贼兄弟。”
“废料!”
“本想让你们死的痛快,但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老子不给你们留全尸”船夫突然嘲笑,蓦地将斗笠掷于江面,一道尺许刀疤鲜明印在其额头之上,使得本就粗暴沧桑的面庞多了几分狰狞,此时双目如珠,面露残暴之色,瞪向其身后的白衣男人,“没错,老子就是夏亲王旧将徐启!你们两个明天都得被老子扔下船喂鱼!”
再度望去之时,剑已连鞘,横在徐启颈前。
说罢,男人又提起另一只长桨,猝然抛给孙云。
徐启瞥了一眼倒地的壮汉,又给另一名壮汉使了个眼色,嘲笑道:“你另故意机管别人!”
“夏亲王部下只要这两把刷子,也难怪会落败。”
“难怪会有不安之感,这竟是两处暗门!”孙云失声开口,却见背后那名壮汉正狂笑着提刀走向本身。
“刘先!”徐启俄然大喊。
白衣男人冷哼一声,却将手中长剑放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条长绳――这本是徐启与其部下用以捆住船客之物。
白衣男人朗声大笑,一把提起长桨,转头看向孙云,道:“兄台,鄙人可有说过本身不会摇桨?再者,我等齐力而行,岂不快哉?”
就连船篷里的孙云见到此景也是闭上了双眼,被吓得几近昏迷。
“天然不限于此,鄙人在此地住了两日,这两日我已从堆栈与此地四周村民口刺探到动静,固然迫于尔等逼迫,他们对此事绝口不提,但通过旁敲侧击,鄙人还是体味到这一带自古以来便有专门的纤夫为船客搬运重负以保持生存,船夫毫不干与,此乃心照不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