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这林梓县毗邻黑池沼,俄然呈现了甚么妖物,也在所不免。但县令樊毅,措置不当,有不作为之嫌!”黎熹撇撇嘴,筹算恶人先告状。
“王爷,这商郁臣一向觊觎宫锦女人,您可记得那日火警,部属曾找到宫锦女人的血衣,实在部属还在现场找到了一枚方鹤,恰是商郁臣之物。都怪当时部属胆怯,不敢奉告王爷真相。想必是他侵犯了宫锦女人,却假仁假义,还让您拷问王妃,王妃又如何晓得宫锦女人的下落呢?可见他有多暴虐,多凶险!”洪烈目睹有机可乘,不管真的假的有的没的,赶快为商郁臣落井下石。
“说的好,一头狡兽,不敷为信。还是听听,人话吧……”哥舒寒重瞳微眯,兴趣盎然。
商郁臣觉得与宫锦幽会的事情终究败露,却不晓得黎熹却恨他竟然与汪暮雪勾搭轻易。两人的分裂已成定局。黎熹心中一阵激烈的恶心,但又碍于世人,不肯说破委曲,只能凛然道:“西凉王,此事不消再查,本王信赖,必然是商郁臣这冒充的天师,为了妄图繁华,做下的这般无耻之事。本王不幸被其蒙蔽,还请西凉王助力擒住恶贼,不过……毕竟他干下的活动,多少有辱本王清名,若西凉王情愿帮手将此事美满处理,回京以后,本王必到府上重谢!”
“西凉王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击杀了洪烈,现在又让一群黄口小儿,来指认杀人凶徒,这是否有诬告之嫌?”商郁臣紧追不舍。
“刁民,都是刁民!来人,给本王把这些刁民都拿下!”黎熹愤怒,高涨放肆道。
“你们这群罔逆小人,本天师懒得和你们实际。道分歧不相为谋,既然王爷对贫道有思疑,那贫道就此告别,我们各奔东西就是,后会无期!”商郁臣明白黎熹多疑,目睹局势已去,心一横,筹算单独突围逃离。
左军一鼓掌掌,流千树用锁仙绳拴着那猲狙,暗军用军棍叉着那浑身是血的洪烈再次进账。
“暗军有细营,禁军没有探子吗?”黎熹不满的拍了下桌子:“皇上既然派西凉王前来治疫,本王亦有援助与监督之责。这时疫的泉源与后患,若无成果,恐怕回师也没法想皇上交代吧。”
“哦?巧了,本王与峨眉碧元天尊倒有些友情,亦然聘请他前来林梓县,想必也快到了……”哥舒寒淡然道。
左车将长长一卷百姓署名的谢言表,放在黎熹身边的茶几上,这个机警的少年含笑道:“对了,越王爷,方才有十来个收账的货商在内里喧华,说您那侧王妃,这几日在他们店里拿走的货色尚未付账,他们前去您那临时营地,王妃却闭门不出。貌似……要认账啊,他们传闻王爷来到我们暗军大营,以是集结在一起,等着跟您要账呢,您看……”
“谁说,本王击杀了他?”哥舒寒阴沉森笑道:“吐血……就是死了?”
“问得好。这猲狙已捕获,铜血尸及大小血尸,也一概扑杀,一一登记造册,自会呈报皇上。倒是暗军,还救了几十个被人虏获至黑池沼的少男少女,竟牵涉出一宗巫术杀人案。不如带上了,细细查问也好。”哥舒寒舒畅道。
“不错,恰是本王带来治疫天师,商天师乃峨眉山道家正宗弟子,此次前来林梓县,在黑池沼毁灭血尸,可谓功不成没。”黎熹固然心生害怕,但也只能强撑面子。
不消问,内里那五千禁军,恐怕早已被暗军节制,说甚么民愤激昂,清楚哥舒寒仗势欺人。黎熹暗自有苦说不出,一拂袖,垂着头坐回座椅。站在他身后的商郁臣蹙眉,心知这越王清楚就是个绣花枕头,并没甚么底气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