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条听到这话,倒是大摇其头:“二兄,进仕非我所愿。我们兄弟几人,你和大兄自不必说,季坚宦途渐进,稚恭也得中正察举。如此家业已经无忧,就让我守在家中,做些本身情愿做的事情罢。”
听到这话,不独庾怿骇怪,其他两兄弟也都暴露猜疑之色。庾翼开口道:“三兄,你不是一向想要任事?如何有了机遇反倒改了主张?”
看到这两人应对和蔼,相互汲引,恍忽间庾怿为本身大惊小怪而赧颜,但是内心又非常别扭,这画面似曾了解。
庾条打个哈哈,转而不乏敬佩道:“哲子小郎君义理清楚,实在不像是未及十岁的小童。他跟我议论的,不过是诚意、正心、修身罢了,却另成格式,发人沉思。”
是以,庾怿来不及换装,急仓促走向沈哲子的局所。但是一俟跨入门中,面前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庾条与沈哲子劈面而坐,态度恭谨驯良,从案上茶汤来看,两人仿佛已经扳谈好久,氛围非常和谐,并没有剑拔弩张的严峻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