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但场中世人多豪武出身，能洞悉者寥寥，而虞潭毕竟年老，纵使义理高深，思路却已难称通达。借着这个时候差，从速将人放走，坐实这个恶名。过后就算回想过来再辩驳，力度已经远不及劈面驳斥了。
沈恪一颗心本来高高悬着，很有跌宕起伏之感，目睹沈哲子竟能辩得虞潭哑口无言，本来于项王台上积累烦闷之气顿时消逝，几近忍不住要击掌赞叹。
“如此，那真是多谢了。”
听到朱贡号令，沈哲子对其露齿一笑，又转望向阿谁惊骇的已经摇摇欲坠之人：“你如果无胆鼠辈，因我威胁而不敢作选，那就点点头。若不是，就奉告我，究竟是否用心借虞使君之名，来攻讦我家！”
“名，不成多取；公器，不成多取。此皆大谬，我对以当仁不让！”
他这一番论据，实在还是有一个逻辑缝隙的，既然名为公器，那么沈家窃居名爵天然也天下人皆可论之，这些人谈吐天然无罪。
听到朱贡问责，虞潭心念一转，便将本欲说出口的话又压下去，继而淡然道：“破坏中正试题，此前并无此事。老夫也很想知你有何理据，若不然，当表奏朝廷，施以监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