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眼下氛围不对。在严安的设想中,比及击破龙溪庄,将这竖子擒至面前,他才好直抒胸臆,将过往这段时候所受屈辱更加偿还。
钱凤大笑说道,他所善于的,岂独诡计,本身便是久历兵阵的老将,诸多安排至今,心中岂有彷徨。
这时候,前庭战役已经将近序幕,严氏家兵数百人大半被俘,顽抗者也都格杀于当场。
“出!”
沈哲子笑着说道:“只是远游在外,归家祭祖已是负约,未免对先人不恭。”
沈牧本日亦是一身戎甲,头顶红缨兜鍪,少年威武,气势实足,跨于顿时将手中铁矛一抖,一行人便向苕溪之北开赴而去。
沈哲子则招招手,便有家兵将剪臂反缚、神采灰败不堪的严安推入帐中,旋即他上前一步,解下本身佩剑双手奉上:“请使君执此禽兽之耳,与我村夫共诛逆贼!”
但是沈家除夕兵,元日至此,朝夕之间,已集四千之数!这一份乡土声望,远非那些高高在上的吴中清望高门可比!
钱凤听到这话,便也不再多劝,只是拍拍沈哲子肩膀笑道:“旬日以后,与小郎君共贺此胜!”
虞潭大笑一声,接过沈哲子奉上之剑,蓦地挥剑劈下。一声凄厉惨叫,严安倒于血泊当中!
傍晚时分,行出武康时,整支步队已经扩大到三千余人,浩浩大荡,如一道大水在荒漠推动。
看到沈哲子所带领的沈家部曲,以及火线数量更加庞大的各家家兵,虞潭对吴兴的武勇之风又有一个更深切认知。他以郡守之尊,来往驰驱,不过集兵千余,又郡中吏户庄丁者,才凑齐将近三千人,此中还不乏徐家这类沈家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