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一愣,反倒低声笑起来,用一样沙哑的声音答复她,“是,混蛋。可惜你赶上了这么一混蛋。”
走到床边,他却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垂眸看着她问,“出那么多汗,要不要洗个澡?”
她没法设想,刚才这一番折腾,程牧到底怀着如何的表情,他如何能在这以后,若无其事地问她累不累?
程牧一只手俄然将她毛衣推了上去,陶夭尖叫一声,手指插进他头发往上扯。
陶夭俄然低声哭了起来。
程牧想了想医嘱,点头,“三天了,能够。”
程牧埋头在她身前。
“那也不至于连沐浴也洗不了。”
她实在想不通,这世上,如何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变着花腔地曲解她的意义。
陶夭攥紧了手指,展开眼睛。
她感觉,本身真的很没有出息。
嘴唇流血他都不管不顾,更何况只是头皮疼。
可,双腿被他刚才强势压抑了好久,这会已经有点落空知觉了,麻得很。
唇舌胶葛在一起,吮吸带来几近难以忍耐的痛感。
“你有力量?”
她也不想再用这么别扭的姿式和程牧窝在沙发上。
“丫头。”
她受不了。
陶夭在他的谛视里却别扭了起来,撑着身子就想站起来。
就在他走神的工夫,陶夭猛地咬住了他下嘴唇,鲜血的甜腥味道俄然充满了两人的口腔。
“滚!”陶夭齿间蹦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