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圣皱眉思考很久,忽地插言道:“我派御剑之法,乃是神通合一的炼气法门,剑术与剑气同修,各中侧重只看小我爱好,倒没需求分出究竟以何为主。”
把宝剑塞回何自魔手里,罗天又自挤出泪来,便道:“想那峨眉剑派,虽是以光剑之术闻名于仙流,可他道场中的弟子又何曾落下法力、剑技上的修行?点苍、五台两派亦然……好笑我自命资质不凡,却因执念之故分开了道场,连师父最后一面都没到!自此我心如死灰,整日浑噩,修行了二百年余年也才堪堪达到元婴境地的修为。”
燕自仙躬身向罗天施了一礼,悲声言道:“这青城剑气只要真传弟子方能习得。二代门人中只我师父一人会使,到我们这三代弟子,师父……师父他却未及传下法门便遭昆仑派围攻陨落了去。你……小真人既知我青城剑派的底子剑法,又晓得青城剑气,无疑与我等师尊干系不浅。只是我等从未听师父说过他另有个得了祖师真传的师弟,而小真人修为不过才是合气境地罢了,这……我等甚是迷惑不解,不敢乱认师叔。”
一掸身上青袍,闭阖双目久久不语,待耳入耳得李静虚那四个弟子的呼吸声垂垂粗了,心知他们就快沉不住气的罗天这才说道:“我与静虚师兄去找你们师祖评理,他白叟家却让我俩先自比试一场,再言孰高孰低。”
将前些日从点苍剑派一剑人那边听来的说法原样讲出,罗天忽又拔出宝剑,将剑鞘顺手扔了,用收在丹田血海当中的冥河剑丸转化出一丝冥河剑气,渡入何自魔这把宝剑当中。
面带悔意,罗天缓缓地迈步走到脾气开来最为火爆的何自魔身前,探手将他拢在怀中的宝剑抢了过来,随即便在那四人惊奇的目光中轻抚着剑鞘上的纹路说道:“人间有御剑四法,分是光剑之术、气剑之术、法剑之术与技剑之术。用剑的炼气门派当中,峨眉剑派精善于光剑之术,剑法最为迅疾;又如那以五毒诛仙剑气闻名的五台剑派,自精擅气剑之术;而点苍剑派则以法剑之术为胜,擅使剑阵降敌。”
他展开眼来,一滴泪珠沿颊而下,点头说道:“初时我仗着剑法精美,将静虚师兄打压在了下风;可到厥后我却因修行年初不敷,修为差上静虚师兄几分……输了这场斗剑。当时我是个要强性子,只觉是在师父面前丢了脸,一时想不开,便出了道场,跑去东海中一处朋友的水府落了脚,苦苦修炼剑术。”
冥河剑法当以冥河剑气发挥,不然很多精美剑招便难使出,但是要练这冥河剑气,先得将本身法力化作太元血光。躲到这处小千天下来的冥河老祖时如丧家之犬,本是见不得光的,他无法之下将这法门传了游龙子,天然也会立下不得等闲别传的端方,不然说不上便会被身处大千天下的天都与丁隐闻风追杀过来。
“你等身在局外,自是看的清楚,”罗天感慨着摇了点头,“当时我一念成执,听不进旁的说法。直到你们祖师身亡以后,我哀思欲绝之下才忽地觉悟了,本来他白叟家的意义是让我与静虚师兄通过斗剑找出各自弊端――剑术精美,脱手时当然大占上风,可剑气不敷,终究力量不济,仍旧难以建功;而静虚师兄亦有弊端,他剑气薄弱,虽能以力破巧将我拖进败局,但博得却不轻松。”
静虚四徒见状,只道他是脾气中人,心中虽有很多迷惑待解,却未插言做问,只等他自家慢慢道来。
是以游龙子只将这一法门传与了爱徒李静虚;旁的青城弟子,学的都是两代青城掌教做了窜改功法,御剑之术便唤作“青城剑诀”,炼气法门则唤作“青城真气”。这两路法门搭配一处,修炼出的本领也与冥河剑气之法仿佛,只是精美之处却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