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欣祖上便长居青平县,是以对梁家乃至全部青平县的秘闻都知之甚祥,有很多何知县不明白的启事还要就教过这位地头蛇后,方才敢脱手定夺。
“啥?王爷要亲赴青平县,彻查赃官舞弊一案?”仆人甲故作惊呆。
“说你该死!”刘魏之拂袖愤然拜别,走之前还不忘将陈青一并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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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人捞了一笔好处冷静退场,余下秦芩同陈青奥妙商谈半宿,方才承诺将一干罪证悉数上交。
刘魏之涨红个脸,狠狠剜了陈青一眼,这么丢脸的事竟然当着小王爷的面揭穿出来,凭地让他丢人现眼!
再加上何必亭为人极其鄙吝,常日虽多有仰仗秦芩出运营策,却连分文都不肯打赏,是以这看似风景的秦至公子,竟是连套面子的服饰都拿不脱手,还得自贴腰包宴请三教九流,替那混蛋清算烂摊子。
“好说好说,咱先办闲事,如果老友的困难明了,家里余下那些全送来也使得”陈青一改嬉笑,假模假样的开端还价还价。
秦芩嘲笑一声,五官稍显扭曲的咬牙说道“忍辱三年,怎甘心放弃此等机遇?不管这事成与不成,都是我秦芩此生最后一搏”
目睹陈青脚边尚立着一个竹筐,不待“上交”,刘魏之就急不成待的自行翻看,嘴里诧异叫到“你从哪弄来的青菜?”
幸亏是个不招人烦的家伙,恰好借由避太小王爷的邀约。遂仓猝打发了候在内里的仆人,正色拂了拂袖袖,换上一套常服招陈青入内。
“风趣,风趣,本王现在倒是更加想见见这位不世奇才了……”夏景玉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陈青睐睛说道。
“喂~喂!你……你敢以下犯上,信不信……切~仗着本王心疼你几分就蹬鼻子上脸……嘿嘿嘿~这木头倒也风趣……”夏景玉可贵被人堵的说不出话,转眼一想,又觉这反应风趣,可贵刘魏之敢明目张胆的顶撞本身,倒也确切新奇。
她就瞧见过大人黑着脸陪那幺蛾子王爷喝酒取乐,归去宿醉吐的一塌胡涂不说,半夜还出门吹冷风臭骂那小王爷是个混账。
刘魏之的日子也不好过,接连半月被夏景玉磨的没了脾气,正笑容満絮的清算府衙事件,听闻陈青上门,心下一喜。
“切,要我说,小王爷定是不忍咱家大人如此辛苦,才陪着一道前去。看来王爷还是挺体恤百姓的,怕那赃官假借年节大肆敛财,故此才连夜前去”仆人丙即崇拜他家大人,又感慨于小王爷的仁义。
“嗯,这赃官高低勾搭是该罪加一等,可曲解究竟,扣押举子一事又从何谈起?听你二人言语,那何知县是个怯懦怕事,有利不起早之人,他没来由诬告有功名在身,又前程无量的将来同僚。”夏景玉假皱眉头,双眼放光咄咄逼人的核阅二人。
“你且放心,风险皆由梁家承担,此行不管成败,梁家都会给你一个公允入仕的机遇,只要你有那等学问,财帛方面自不必忧心,官位有能者居之,陈青就在这里先恭喜秦兄了”陈青似笑非笑的拱手庆祝。
夏景玉砸嘴咬到舌头,捂着下巴唉唉唤道“……嘶~疼死本王了!”
也恰是仗着晓得各股权势的错综干系,秦可欣才稳居师爷一职多年。
这些实话,厨娘自是不敢道与旁人听,只得暗里里多给大人熬几碗醒酒汤,趁便在内心一起诽谤那多事的王爷。
没瞧见王爷夜夜拉着她家大人喝酒作乐么?不管公事繁忙到何时,小王爷都乐此不疲的摆好酒菜邀人共饮。只要瞎了眼的东西才会觉得王爷那是体恤部属,底子没考虑过她家大人乐意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