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近期被送来的犯人中也能辩白出,盐场将三年以上的犯人全都押往另一处劳役。
跟着一声喷笑,人群中走出一华服男人,手持折扇遥指陈平,似笑非笑的问道“这闹的是哪出啊?”
在场大家心知肚明,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皆大欢乐的打道回府,只留一个名不经传的幕僚代为巡查。
郑裕赶快接话“大人不远万里来此观察,一起舟车劳累怎能再夜宿田野?”
公然,一回到凉州城,赵牧承便暴露狐狸本质,整日沉迷于喝酒作乐,涓滴不谈及公事,对于贡献给他的银子也是来者不拒,乃至狮子大开口,朝郑裕讨了前朝名画作为四十岁生辰的贺礼。
“嗯……那依胡先生高见该当如何?”赵牧承略带猎奇的问道。
牵一发而动满身,只要能揪出一处盐场滥用权柄、草菅性命,自可将统统就逮之鱼尽数打捞殆尽。
“替我查出真正的盐矿地点,事成我定可保你脱身”廖凡志胸有成竹的夸口包管。
“且慢!”华服男人啪的一声展开折扇,义正言辞的训道“御史大人尚且在此,你一小小知州怎敢超越?再说此地关押的都是服刑之人,如此草菅性命岂不有负朝廷设立刑法的初志?”
廖凡志也未曾想到竟然能在此地偶遇陈平。他与梁子俊偶有手札来往,却只字未提陈平之事,此次刚巧碰上,也算是冥冥中老天也想助他一臂之力。
哼~刷恭桶也算奖惩?没得让人笑话他公子哥不知人间痛苦!
陈平傲然的挺起肥胖胸膛,执笔重重写下一个“悔”字。
“你呀~就是改不了这爱玩弄人的性子”赵牧承无法轻斥。
“哎~曹大人切勿操之过急,巡查一事大可不必急于一时,赵御史初来此地,如何说我们也该略尽地主之谊才对”李应丘不附和的辩驳。
“哦?偷食窝头啊……”华服男人眯起一双桃花眼,在一众心惊胆战中轻笑一声“罪不成恕啊……您说是也不是?”
“下官所见略同,大人不若早些返程,也好涵养一番,至于巡查一事……还是留作明日如何?”世人纷繁劝止,马长生也不落人后的进言。
陈平捂着下巴仓猝点头,想!如何不想?这破地他一天都不想呆了!
知州郑裕立马瞪向知县马长生,马长生额头微汗忙将锋芒指向盐场廷尉,廷尉看向管营,管营看差拨……
“我来了三个多月,除了这里哪都不准去,最多运卤到煎晒场”陈平据实答复。
廖凡志一脚踢的陈平说不出话,才闲逛着摆手叫人退下“看爷不亲手拾掇你个狗东西……”
陈平心下一算,公然事有蹊跷,他来此三个多月,也不过死了十几号人,加上煎晒场最多二十条性命,遵循一天死一人算,一个月也得三十条性命。
曹方神采一转,从速改口“呃……郑大人所言差别,这差事拖了本日另有明日,御史大人公事繁忙,若因来回驰驱累坏身子可如何是好?我看还是烦请胡先生代庖,由下官详解,也好尽早回禀朝廷”
郑裕压下心中不屑,笑着引领世人检察矿井,嘻嘻哈哈全然没有半点公办的模样,反倒是言谈中多有谈及风花雪月,引得一干大小官员心机神驰。
胡聊适时出面得救“我看不如让各位大人伴随御史先行返城,留小的一人在此检察便可。如何说我们也是奉旨巡查,若不祥秉,怕是朝堂上也要就此弹劾赵大人”
廖凡志咧嘴无声夸道“我第一次感觉你是个真爷们”
世人随之轻笑,刚还凝重的氛围立即被打趣代替。
说罢又超出世人,轻挑的抬起陈平下巴“啧~若连恭桶都刷不洁净,就只好剥了这身青皮挂于墙上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