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所经之处,无不酒宴接待好礼相赠,更有甚者,由本地官员带头,行酒池肉林之风。除了美酒才子,暗里里贿赂的宝贝更是举不堪数。
廖凡志深思半刻,执笔写道“人数不对!盐场每隔一天就往外运送一批死尸,少则2具,多则4具,照理说哪来那么多尸身?”
有了陈平做内应,想必私运官盐一案定然指日可破,若非找不到切入点,他与赵牧承也不至于到处碰鼻。
“这里一共多少人?”
陈平眸子一转,提笔写字的工夫还不忘哀嚎两声。
在场大家心知肚明,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皆大欢乐的打道回府,只留一个名不经传的幕僚代为巡查。
“哈哈哈……好说!就罚他……洗刷全部盐场的恭桶如何?”华服男人略带玩味的说完,率先戏谑的哈哈大笑起来。
“替我查出真正的盐矿地点,事成我定可保你脱身”廖凡志胸有成竹的夸口包管。
哼~刷恭桶也算奖惩?没得让人笑话他公子哥不知人间痛苦!
郑裕压下心中不屑,笑着引领世人检察矿井,嘻嘻哈哈全然没有半点公办的模样,反倒是言谈中多有谈及风花雪月,引得一干大小官员心机神驰。
“胡先生所言甚是,只是盐场贫寒,怎可留你一人在此?”
“管那么多何为?阶下囚罢了,打死了一推了事”另一人哼笑一声,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此计正中胡聊下怀,冒充推委几句,便勉为其难的应了差事。
廖凡志见他摆布难堪,又下一记猛药“办与不办都在你,只要别将我的实在身份捅出去就行。可你真觉得凭陈青使的那点银子就能保你安然度过三年?这里有几人是刑满开释的?”
“嗯……那依胡先生高见该当如何?”赵牧承略带猎奇的问道。
方赫本来就有些瞧不起他狐假虎威的德行,眼下更是对他讨厌至极。
“你呀~就是改不了这爱玩弄人的性子”赵牧承无法轻斥。
陈平看似被人热诚,实则免除了重活,自是千恩万谢的叩首领罚。
说罢又超出世人,轻挑的抬起陈平下巴“啧~若连恭桶都刷不洁净,就只好剥了这身青皮挂于墙上以示惩戒~”
原想将人灌醉总该不会再闹出甚么事了,谁承想,此人半夜起来小解,竟然嫌弃恭桶太脏,吵着嚷着非要将洗刷恭桶的混蛋抓来问责。
曹方神采一转,从速改口“呃……郑大人所言差别,这差事拖了本日另有明日,御史大人公事繁忙,若因来回驰驱累坏身子可如何是好?我看还是烦请胡先生代庖,由下官详解,也好尽早回禀朝廷”
廖凡志哼笑一声,明白表示我就是在整你!提笔刷刷写下几个小字――想不想出去?
――想就替我办事,我保你完事就能从这鬼处所出去。
廖凡志也未曾想到竟然能在此地偶遇陈平。他与梁子俊偶有手札来往,却只字未提陈平之事,此次刚巧碰上,也算是冥冥中老天也想助他一臂之力。
廖凡志见他上道,暗自竖起拇指,一边喝骂一边写道“盐场可有其他矿井?”
廖凡志咧嘴无声夸道“我第一次感觉你是个真爷们”
“也好,那便他日再来……”胡聊甚是欣喜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