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院里的一众马匪不敢置信的大喊小叫,连跑来投奔的乡亲也不甚明白大当家的意义。
梁子俊还欲去库房查对府银,钱有森叮咛黄家交出钥匙“您老不在,县衙事件都是大伙筹议着办,有甚么差池固然差人去问,我们定当共同交差”
瞧他小小年纪,怎会如此晓得民生?往年来此任职的无一不是升斗不分的读书人,哪会晓得公开里的猫腻,之以是诬告以往县令贪没公款,也是因为交代时吃了此亏的原因。
赫连山摆摆手,挥退世人,关上门与梁子俊密谈好久,直到第二日凌晨,二人才相携出门。
博林泄气的拍开他手,不无抱怨道“兵匪同谋,别到最后真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那得是老百姓给爷戴这好官、坏官的帽子。本日来,不为别的,就想问问大伙,想不想过安生日子?是想在山上躲一辈子,还是扳倒钱家回籍度日?”
“没有县衙批文,你们便敢私行调用税银,此事不知知州大人知或不知?”博林不咸不淡的指责。
梁子俊搂着被子缩进墙角,搞怪的叫道“爷是有妇之夫,没特别癖好”
博林被扒拉到一边,两名伴计抬着巨大的陶罐就往院里搬。
博林急着抓人回县,何如李舒和兴趣一来非要等葡萄入瓮才肯出发。
“呸!忘了老爷咋交代的?归去一准扒了这身官皮!”
这节骨眼还能笑的出来,博林也是真服他了。
其他四家也怕节外生枝,连连告罪请辞。梁子俊也没拦着,只说再有差池定会上门去寻。
此时急缺亲信、主簿、衙役、眼线……,两个光杆司令想成事,忧愁的事可不止一两件。
“你他奶奶的还敢来!”赫连山抄着砍刀遥指狗官。
打够了,才把他们关进地牢,至于提人鞠问?等县太爷想起来再说!
呵呵……头一次遭到这等候遇,梁三爷乐了。
衙署内,除钱、黄二人,其他三位家主均正值丁壮。
“能咋办?先找堆栈安身吧,这破地底子没法住人!”
想转移话题,欺他无差可用?梁子俊阴测测开口“哦?不知是哪家监督收上来的粮食?看都不看就敢支出粮仓,莫不是明知故犯?还是偷梁换柱?亦或是暗里里收取了甚么好处?”
“银子谁出?”
梁子俊抬眼四望,果见街上行人遁藏,店铺纷繁闭门谢客,本来另有几家尚在张望,见他扫来,连独一的两栋二层小楼也都啪啪合上门窗。
梁子俊暗咳一声,摆手叮咛“衙署粗陋,你们自行安排,饭食就不必服侍了,爷自个上街吃点就行”
王喆阿谀梁大人明察秋毫,又转头厉喝“是谁卖力收粮的?枉本官这般信赖尔等,许你们自行监察”
“扣成那样,有银子也不会替我们付店钱”
这五产业真只做大要工夫,公堂尚能见人,可这后院杂草丛生,房倒屋塌的哪能住人?
梁子俊那头先不提,博林打马跑了两天赋风尘仆仆返来,原想陈青定是等的焦心,可不想,刚一进门,就见一屋子人忙前忙后的洗濯葡萄。
“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死人都能给说活心了”陈青拥戴道。
梁子俊也明白五家推责,税收定是讨不返来。让爷担上这么大桩赔钱买卖,不在几家身上捞返来,他就不是梁子俊了。
博林翻身背对他,暗自嘀咕,真不知陈青是如何忍过来的,这家伙人前人后大变样,早知这德行,真悔怨跟来趟这趟浑水……
梁子俊打掉陈年蛛丝,挥手扇开满室灰尘,鼓掌骂道“娘的,先清算块洁净的地!”
这会晤没查出不对,转头递给世人一记眼神,又拱手笑着同王喆话别。
被人压在地上,梁子俊摆究竟讲事理,说到口干舌燥见他仍不佩服,干脆拿出匪气喝问一句“你他娘的还想不想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