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小女人,你放开那他,我便救你。”
那人闻得这声音,也不知是否听明白,俄然向绝壁扑出,欧阳艳绝见她纵身扑出,身形快速飞出,一把抓住他双脚。
古翼尘不知如何答话。那人忽又哈哈大笑,说道:“十五年啦,这狗贼一向没改得了吃屎。”
那人本不至于被古翼尘抱住,只因他全不料古翼尘为了就欧阳静珊会反攻过来,而这一扑让他后背流派大开,只需一掌,就能要他命。
她人在半空,这才想起,只顾得救人,未顾得是否救得,方才这一跃,全未留意本身腾空绝壁,全无挂靠之处。目睹两人跌入绝壁,欧阳静珊道:“古大哥,我和你一起死。”忽觉足踝一紧,已被人拿住。那人“呵呵”大笑,说道:“好一对有情有义的鸳侣!想死在一处,却也太便宜你们了!”
欧阳艳绝一怔,他方才明显说的是“救我珊儿”,那人却问“她公然是我女儿”,说道:“你是谁?她是欧阳某爱女,与你何干?”那人怒道:“好你个老匹夫,竟然连我也不认得,你展开狗眼看看我是谁。”说着仰开端来。
欧阳静珊放声大哭道:“古大哥,你不要怕,你若死了,我立马就来陪你。”
那人怒道:“谁说我不是嗜血教中人,不不,我才不是嗜血教中人。”转头对欧阳镜珊道:“小丫头,人家要去做大教主的老婆,你傻不愣登跟来做甚么?幸亏你本日遇见了我,我奉告你一个天大的奥妙,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千万信不得,更爱不得。”说干休上劲道微松,将她放在了地上。欧阳静珊一面干咳一面说道:“丑八怪,像你这类不男不女的怪物,天然没男人看得上你。”
那人大笑不止,响彻山谷,犹若山魈怪鸣,说道:“小丫头,这个男人我杀定了,你放不放?”手上劲道略略一松,两人又向下跌落半尺。
那人先开了口,说道:“欧阳老贼,你方才说甚么,她公然是我的女儿?”
“嘶”一声,欧阳静珊手中一轻,古翼尘的袖子裂开了一条口儿。是时山风劲疾,崖下雾霭蒸腾,深不见底,欧阳静珊本就吓到手软,更见手中古翼尘身躯乱晃,随时能够跌下深谷,不由哭出声来,说道:“古大哥,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古翼尘听的她言语,心中反是宁定下来,淡淡说道:“珊儿,你听我说……”
欧阳艳绝看了很久,俄然蓦地一惊,骇然道:“你……你是如雪?”那人一声苦笑,说道:“你总算还记得我。”
古翼尘迈出一步,大声道:“快放开珊儿。”
欧阳静珊道:“老妖怪,你罢休罢,你杀了我和古大哥,欧阳教主也不会放过你。”
欧阳艳绝知爱女有救,心下大喜,又见古翼尘命悬一片衣衿,忖道:“如果我那古相公丧命,实是大为可惜。”心念一转,已有主张,说道:“如雪,你手中所救的恰是你我的女儿欧阳静珊,珊儿手中救的,恰是她的夫君古翼尘。就算你恨我入得骨髓,那不过是你我伉俪之事,于女儿并不相干。他们若一人有甚闪失,你我将悔之晚矣,如雪,看在女儿分上,还望你不究以往,快将他二人救起。”他只想骗过那人,却做梦也没想到,古翼尘与本身女儿,果然已是两心相许了。
欧阳镜珊打断道:“你不要说话,你如果死了,我也毫不独活。”
那人道:“你还不明白么,我只是恨透了天下男人,你一死,我不但会放了她,还会保她出谷。”
那人不料古翼尘果然会为了一名女子跳崖,微微一惊,虎口不由松了。欧阳镜珊虽不能语,但却听得见两人对话,忽觉卡住脖颈的手微微松了,想也不想,檀口一张,狠命向那人虎口咬下。那人痛呼一声,不由自主将缩开手。欧阳镜珊人似疾箭,奔腾而出,耸身就跳,同时纤手向下探出,恰好抓住古翼尘衣袖,她正待大喜,神采陡又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