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槐和古翼尘兀自说话,仿佛没闻声他的话。李凌风策马赶上两人,探手入怀,从怀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古钺聪面前晃了一晃,说道:“老五,你让开。”
古钺聪将头紧紧贴在马背上,睁大着眼,只觉眉心一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林中槐点头道:“这个天然,二护法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建功也就罢了,决不能扳连他。”
古钺聪望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闪忽闪睁得溜圆,不但殊无惧意,反而将林中槐的手缓缓按下去,说道:“对于他这类人,还无需林叔叔脱手。”李凌风“诶”一声,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悄悄在他脸上画了个圈,说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于我这类人。”古钺聪不慌不忙道:“李凌风,你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兴州七煞,却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只怕有人会骂您堂堂“鬼面煞”欺软怕恶吧?”
古钺聪大摇其头,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这里公然不好使。”
李凌风道:“你也晓得,大护法的虎伥无孔不入,如果让他的人发明我们和这野种在一起有说有笑,不知又会想出甚么狡计谗谄我们,只怕到时候不但你和我,连二护法也要受连累。”
林中槐听他说“臭娘们”,微微一愣,也不睬他,说道:“女人要这孩童,也是为了翻云刀?”
古钺聪葬了父亲,与林中槐同乘一骑趱行下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投机。李凌风跟在两人身后,几次想说话都插不上嘴,更觉古钺聪越看越不扎眼,忍了半晌,终究说道:“老六,这小兔崽子虽是那美妇所生,但毕竟是个男孩儿,你干么费阿谁神和他逗趣?”
李凌风扯下一片衣衿将大腿胡乱绑了,正待上前互助,见到林中槐身前一动不敢动的古钺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这小孩儿是扫把星,可爱至极。他一气之下,也不近前了,说道:“老六,这臭娘们要这小兔崽子,你给他又待怎的?”
林中槐极快地将来人打量了一番,看不出对方是敌是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宝马四蹄上,李凌风倒是面前一亮。
青衣人道:“那就脱手罢。”说罢,长剑缓缓出鞘。
李凌风不觉得意,说道:“老子是神教的人,你这个小兔崽子是甚么东西,他白叟家天然会信我的。”
那青衣人望了望古钺聪,说道:“这孩子我要了。”
林中槐一愣,忖道:“他要聪儿做甚么?”说道:“如果我不给呢?”
林中槐瞪他一眼,说道:“你又待如何?”
李凌风愤怒道:“如何不好使了?”
李凌风道:“以是说啊,这小子能够救我们,也能够害我们,关头看我们如何措置。如果在这小子脸上画几只乌龟,再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半死绑在马屁股上,就算姓苏的故意谗谄,也无计可施。”说着将匕首向古翼尘脸颊上伸去。
李凌风道:“我瞥见这小兔崽子利市痒,你让我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
林中槐双手悄悄放在古钺聪肩膀上,说道:“五哥,别说我二人本日是生是死,全在聪儿身上,就算毫无干系,我也毫不准任何人伤害他,从今今后,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林中槐伸手拦住他,说道:“你莫吓着他,如许罢,下山后买匹马,让他跟着我们。”
李凌风“哼哼”一笑,匕首停在古钺聪鼻孔半寸之下,恶狠狠道:“老子是魔教中人,才不管甚么欺软怕恶,别人越是骂我,老子就越是欢畅。”匕首更向他鼻孔伸了一伸,说道:“这匕首很冰罢?没干系,一会儿把你鼻子割下来,就不冰了,因为只剩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