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槐双手悄悄放在古钺聪肩膀上,说道:“五哥,别说我二人本日是生是死,全在聪儿身上,就算毫无干系,我也毫不准任何人伤害他,从今今后,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古钺聪望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闪忽闪睁得溜圆,不但殊无惧意,反而将林中槐的手缓缓按下去,说道:“对于他这类人,还无需林叔叔脱手。”李凌风“诶”一声,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悄悄在他脸上画了个圈,说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于我这类人。”古钺聪不慌不忙道:“李凌风,你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兴州七煞,却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只怕有人会骂您堂堂“鬼面煞”欺软怕恶吧?”
李凌风道:“以是说啊,这小子能够救我们,也能够害我们,关头看我们如何措置。如果在这小子脸上画几只乌龟,再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半死绑在马屁股上,就算姓苏的故意谗谄,也无计可施。”说着将匕首向古翼尘脸颊上伸去。
李凌风一愣,将匕首谨慎翼翼收了返来,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林中槐道:“如何?”
林中槐瞪他一眼,说道:“你又待如何?”
李凌风扯下一片衣衿将大腿胡乱绑了,正待上前互助,见到林中槐身前一动不敢动的古钺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这小孩儿是扫把星,可爱至极。他一气之下,也不近前了,说道:“老六,这臭娘们要这小兔崽子,你给他又待怎的?”
林中槐微微一怔,李凌风接道:“这些年,大护法与二护法之间的干系,大师嘴上不说,内心谁不是明显白白儿的。我们和苏含笑固然同是兴州七煞,但我二人既是二护法的人,就要对得起他。”
古钺聪道:“恰好相反,别人的话教主或许信不过,但假定我这个小兔崽子一口咬定就是你雪藏了宝刀,他必会坚信不疑。”
青衣人道:“你猜哪?”一掌拍向林中槐右肩,林中槐挥锅抵挡,孰料青衣人长剑蓦地斜刺,转而刺向古钺聪。
青衣人道:“那就脱手罢。”说罢,长剑缓缓出鞘。
古钺聪毕竟是个孩童,望着那匕首,用力向后抬头,说道:“那你猜一猜,见到教主后,你的话和我的话,他会信谁的?”
林中槐不料对方一上来就要动武,目睹青光一闪,长剑快速刺向林中槐左肩,不等剑招使老,手腕疾抖,长剑剑锋刺向林中槐咽喉。这一剑竟是出奇地快,林中槐大惊之下,将古钺聪的头向马背上一按,上身疾转,长剑击在铁锅锅耳上,嗡嗡出声。
李凌风愤怒道:“如何不好使了?”
那青衣人先开了口,说道:“两位好啊。”
李凌风“哼哼”一笑,匕首停在古钺聪鼻孔半寸之下,恶狠狠道:“老子是魔教中人,才不管甚么欺软怕恶,别人越是骂我,老子就越是欢畅。”匕首更向他鼻孔伸了一伸,说道:“这匕首很冰罢?没干系,一会儿把你鼻子割下来,就不冰了,因为只剩下痛了。”
古钺聪大摇其头,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这里公然不好使。”
李凌风嘲笑一声,说道:“兄弟?老五,你总说我色迷心窍,我看你才是个大胡涂虫。”
林中槐哈哈大笑,说道:“聪儿,真有你的。”腿上悄悄一紧,又将李凌风甩在了身后。
李凌风道:“不就是向教主交差么?画两个乌龟也能交差。”
李凌风道:“我瞥见这小兔崽子利市痒,你让我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
林中槐和古翼尘兀自说话,仿佛没闻声他的话。李凌风策马赶上两人,探手入怀,从怀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古钺聪面前晃了一晃,说道:“老五,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