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槐一愣,忖道:“他要聪儿做甚么?”说道:“如果我不给呢?”
李凌风道:“不就是向教主交差么?画两个乌龟也能交差。”
林中槐极快地将来人打量了一番,看不出对方是敌是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宝马四蹄上,李凌风倒是面前一亮。
李凌风大怒道:“你敢威胁我?”匕首却不由微微分开古钺聪脸颊。
李凌风嘲笑一声,说道:“兄弟?老五,你总说我色迷心窍,我看你才是个大胡涂虫。”
月光之下,也能见到那马满身殷红如血,原是一匹汗血宝马。顿时之人一身青衣,除了暴露一双眼睛,重新到脚都裹得密不通风。
青衣人也不近逼,调转剑锋对于攻来的林中槐。青衣人剑法颇在林中槐之上,但长剑与铁锅一钝一利,一巧一拙,而林中槐这一套“铁锅十三式”乃是自创,另辟门路,绝非平常。他想要当即取胜,却也不易,顷刻间,两人交过十数招。
李凌风扯下一片衣衿将大腿胡乱绑了,正待上前互助,见到林中槐身前一动不敢动的古钺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这小孩儿是扫把星,可爱至极。他一气之下,也不近前了,说道:“老六,这臭娘们要这小兔崽子,你给他又待怎的?”
青衣人道:“你猜哪?”一掌拍向林中槐右肩,林中槐挥锅抵挡,孰料青衣人长剑蓦地斜刺,转而刺向古钺聪。
李凌风道:“以是说啊,这小子能够救我们,也能够害我们,关头看我们如何措置。如果在这小子脸上画几只乌龟,再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半死绑在马屁股上,就算姓苏的故意谗谄,也无计可施。”说着将匕首向古翼尘脸颊上伸去。
李凌风道:“我瞥见这小兔崽子利市痒,你让我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
李凌风“哼哼”一笑,匕首停在古钺聪鼻孔半寸之下,恶狠狠道:“老子是魔教中人,才不管甚么欺软怕恶,别人越是骂我,老子就越是欢畅。”匕首更向他鼻孔伸了一伸,说道:“这匕首很冰罢?没干系,一会儿把你鼻子割下来,就不冰了,因为只剩下痛了。”
林中槐双手悄悄放在古钺聪肩膀上,说道:“五哥,别说我二人本日是生是死,全在聪儿身上,就算毫无干系,我也毫不准任何人伤害他,从今今后,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林中槐道:“如何?”
林中槐哈哈大笑,说道:“聪儿,真有你的。”腿上悄悄一紧,又将李凌风甩在了身后。
古钺聪葬了父亲,与林中槐同乘一骑趱行下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投机。李凌风跟在两人身后,几次想说话都插不上嘴,更觉古钺聪越看越不扎眼,忍了半晌,终究说道:“老六,这小兔崽子虽是那美妇所生,但毕竟是个男孩儿,你干么费阿谁神和他逗趣?”
李凌风愤怒道:“如何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