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咽下口中熟牛肉,说道:“我不会。”
古钺聪接过酒碗,顿觉酒气刺鼻,酒到唇边,更是辛辣非常,皱眉道:“我喝不下。”
白苗凤刚走,黑万通风卷残云般将半根烤羊腿啃了大半,一坛烈酒也喝了个底朝天。又喝了一大碗羊汤,打了个饱嗝,酒意这才上来,见古钺聪只顾扒饭,笑道:“小家伙,男人汉闯荡江湖,可不能只吃干饭,来,陪叔叔喝酒。”
这时候,跑堂端来一盘熟牛肉,一锅炖羊肉,两根烤羊腿,四大坛酒放在桌上。黑万通望着满桌菜肴大咽浓诞,说道:“哥哥,此事且容稍后,待我们吃饱再说不迟。”也不使箸,伸脱手抓起牛肉,一面海饮蚕食,一面端起酒罐痛饮大啖,吃得畅快淋漓。白苗凤只捡了两块牛肉,便不再下筷,对黑万通道:“你莫要贪酒,今晚另有事要办。”黑万通道:“哥哥放心,万通自理睬得。”白苗凤正待再说,二楼上忽走下来一跛一瘸两小我来,左边跛子撑了根金刚杖,一身绸缎,右边瘸子满脸堆笑,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两人毫不游移,径向白苗凤部下当中的一桌走去。白苗凤见状,给古钺聪夹了两块牛肉,说道:“聪儿,你和万通叔叔在这儿好好用饭,没有我来别乱走。”古钺聪正放开肚皮大吃,点了点头。
黑万通将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如何喝不下,你看我。”端起一旁酒坛就喝,这一口气直灌了大半坛子,已有九分酒意,见古钺聪睁大眼望着本身,手里那碗酒一滴也没少,吼道:“陪老子喝两口又不会死,快喝!”
黑万通睁大眼道:“哥哥,两年前的事,你也记得这般逼真?”
白苗凤酒杯停在唇边,说道:“树若够大,招风又何妨?”
古钺聪两眼盈盈转动,暗道:“这瘦子喝醉了,建议酒疯不认人,还是不要惹他的好。”捧起酒碗抿了一口,烈酒入喉,立时干咳起来,一张小脸辣得通红,手中酒碗一个不稳,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笑面老者与白苗凤对视半晌,忽道:“本来是自家兄弟,恕罪恕罪。”
白苗凤一字一顿道:“两年前,我曾见过一个姓雷的老者在主公的府上呈现过,主公和他攀话很久,至晚方去。”
那老者皮笑肉不笑道:“所谓落坡凤凰不如鸡,此处天高天子远,只怕各位根不敷深,远水不解近渴。老朽劝说一句,彻夜非比平常,各位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不然死于非命,可别怪老朽没提示。”
黑万通摊出两个碗来,满满斟了,一碗递给古钺聪,笑道:“叔叔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会喝酒,现在不也会了?酒量和胆量一样,越早练越好,来,喝。”“咕嘟”两声就是一碗。
白苗凤正自无计,见那跛子神采,暗道:“这老头想来酒量极佳,想要灌醉我套话,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酒量。”说道:“老前辈好利落。酒保,十坛女儿红,十五只大碗。”
白苗凤道:“甚么难处?”
黑万通道:“他们说了甚么?”
白苗凤微一咧嘴,沉声道:“如此说来,我兄弟这身行头,倒真的能以假乱真?”
两人坐下,跛子望着酒坛,斜眼道:“老迈,酒。”
白苗凤朗声道:“如兄台所言,此地天高天子远,朝中鹰犬就有天大的胆量,又怎敢半夜半夜来此招摇,那和自掘宅兆有甚么辨别?”
白苗凤深深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以是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摸清群盗何时脱手,如何脱手,以便思谋对策。”
白苗凤道:“能和主公称兄道弟的江湖中人,除了朱雀宫南宫宫主左丘,恐怕也只要这位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