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终究微微舒了口气。欧阳艳绝极目远眺,任谷中轻风轻拂他双袖袖袍,说道:“白苗凤是本身人,他一来,我更无忧矣。”
欧阳艳绝道:“就算高进伦信不过这丫头,对她已有杀心,以他脾气,必然会让她带路,以此见机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柳少颖命抬鼓的主子一炷香后出发,亲率两百二十人众直趋若虚谷大道,世人此去乃是设伏,不便骑马,只徒步而进。一绿衣老者道:“教主常日毫不允我等靠近若虚谷半步,没想到今次能至此地,实是三生之幸。”世人均有得色,一白衣老者道:“柳护法,这条路延绵十三里,教主可说了我等在那边设伏?”柳少颖道:“教主并未申明,不过既是设伏,自被选一处险要地点,再往前逛逛罢。”世人都是低等主子,虽也有幸习武,但有的在教中奉侍了十数年,有的奉侍了二十多年,倒是第一回走这条路,走未几久,但见右边绝壁摩天,森但是峙,崖壁上古松怪柏,斜枝而出,虬劲矗立,如同鬼斧神工。绝壁秃壁上镌着两行狂草,右是“万亩林海任天栽,千年貔貅隐盘桓。”左是“天风过耳萦壑际,松涛听雨惊流霭。”两行字高及百丈之上,每个字数丈见方,苍劲漫漶,仍模糊可辨。大道左边,倒是石滩深谷,飞瀑流云,世人行在大道之上,足下便是乱石苍松,页岩峰笋,险要非常。
世人又走一人,一主子忽道:“我们就这点儿人,如果大敌来犯,要如何保命?”
古钺聪接过翠玉,问道:“这是……”
古钺聪道:“外人混出神教已是不能,有机遇在大殿上听到这番话还能安然出谷,高进伦绝然不会信赖教主的话。”
欧阳艳绝从怀中取出一块翠玉递给古钺聪,说道:“若虚谷外,就免得我派主子前去了,你这就去见见白苗凤,让他率兵趱程前去若虚谷入口等待,一待高进伦败阵,与本宫南北夹攻,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