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何以红尘怨 > 魂断涿鹿(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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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地盘记》

“娘亲.......”

“你便是那巨力之神,追日的夸父?”

“如果你的娘亲尚在人间,又岂会愿你沉湎于孤苦,任人凌辱?”

(点篇语)

“逐鹿城东南六里有蚩尤城。泉水渊而不流,霖雨并侧流注阪泉。”

“此后,你便唤我做哥哥,由我保护着你。”

落鸿苑,既为帝姬**,本应浮华奢耀,尽享尊荣。但是,现在望去倒是冷风清嗖,人际寥寥,孤留一墙伤感供人观瞻。

只见他忽将百斤之盐高举过了头顶,声音宏亮对着墙中之人喊道:

榆罔渐渐地走到了歆懿跟前,用手拂去了她发上白雪,解下了身上的羊毛披风披在了歆懿的身上。

“你这叛国之女,竟还敢在此公开烧纸,祭奠亡魂,弹奏哀曲!”

“不福万民,岂有家国?”

“魁隗的非难不该由你承担,成王败寇古来皆是常事,并无谁对谁错。若说独一该当此责之人,那也应是天下君主,我炎帝榆罔。我既故意造福万民,结束这天下盘据,便也理答允担这赤血背后所需支出的代价。”

至榆罔三年寒冬,夸父顺日而归,族望甚高,其每日驰驱,探得四方的功劳也为世人以讹传讹达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这便是天下共主,炎帝榆罔。”歆懿凝睇下落鸿苑门,小声自语,未曾查觉华姬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是多久未曾见着炎帝此番愤怒?嬴焉身子一颤,赶快行了一个礼,低下了头便敏捷逃离了去。

“恰是鄙人!”

当日殿中的信誉如此的逼真,心中的怜悯悸动亦未曾撤退,可该保护的人却终是难以护其安然,任其为家国天下系命于刀口血韧,一世驰驱于满盈硝烟。

“帝尊。”

“那便甚好,但愿你记得本日之言,莫孤负我打通嬴焉的劳苦。”华姬撇了一眼歆懿,双手缩于袖间,冷目望向远方。

夸父之言遥遥回荡在城中,只听城中传来:

“他是我魁隗之敌,我恨之入骨,又岂会与之胶葛,恋得半分?”

夸父绞首瞭望这一威耸城墙,心中之念又是加固了几分。

“你既已入主了落鸿苑,成了我榆罔的姬妾,便理应享用你该有的礼遇。你可公开祭奠,不会再有人阻你。”

不知不觉,叶已覆雪,百花凄零。

只见他右手挡着猛风,左眼微睁,向虚空望去:这苍茫六合,白纸纷飞,不知从何,婉转传来一阵极其苦楚忧愁的琴音。

“魁隗九世亲族族孙姜夸父,欲与蚩尤部族君主缔结天下联盟,以蚩尤马首是瞻,共逐万里国土!”

姜夸父,姜大汉亲族族孙,少时身材高挑,长于奔驰,身怀巨力,被魁隗世人奉为“巨力之神”,受魁隗高低的尊敬。

歆懿摸着羊毛披风的一角,抬起了头望着榆罔。

“好暖和......”

榆罔安步于神农殿的**,神采却略带难过,尽显孤寂。自迁都至这空桑城中,他与姜姬各自为琐事缠身,可贵一见。特别是近半年以来,姜姬以巫圣之躯,游历于姜族各部,借着为万民祈福的起因,考查四方,阔别了榆罔的视野。

至此,他神化的形象深切民气,也却为魁隗传承众望所归。

女官嬴焉怒指歆懿,声音似吼,一手摔去了她膝上摆着的五弦琴。

(注释)

嬴焉见着此景不由心中肝火直起双拳紧握正欲上前给之经验,偶然之间余光一瞟,瞥见榆罔眉宇深皱,目如赤火。

她的那副样貌,好像孤魂,又似幽灵,竟不由使榆罔之心随之一颤,在那一刻,忆起了多年前女娲殿中的女娥。

萧萧瑟瑟,凄苦无度。

姜克(榆罔之父)末年,夸父每日而走,遁入林间,欲探得天下地理,人间土处所圆,分开了魁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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