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下起了雷暴之雨,淅沥哗啦地朝川河打来。不出半晌,川河便水涨船高,半淹了大树,也将一众岸边杂草全都融在了它的身内,狂啸着往前奔去。
榆罔十二年(甲午年),夏
祭殿以内,众鬼叩拜,纷繁向着一个敞开的空盒献上生果蔬菜。
女子持续解释着道:“两生花,乃光居国的国花,是昔日国君的最爱。光居国于未被阎魔君主攻陷之前,国君曾藏花十一朵于光居各地,施以法力,以警告万民:此生必将忠守两生花,如果两生花丢,则幽火尽。至此以后,五百年来,灿烂城每日都会有鬼民幽火散尽,化作烟云,即便是冥君前来也无能有力,消不去那昔日君主的残念。故而大师又岂会另有繁华之心,莫不各自四散去寻那两生花来,只可惜这五百年间,却再也未闻得两生花的动静,更不要说去寻得它来,久而久之大师放弃了寻觅,供了那两生花的盒子以求彼苍怜悯。”
她抱着血龙鸟行了一起,在绕过了一座赤红大山以后,她终究遥了望到了一缕炊烟自那模糊处而来。女娥不断地走,不知走了多久,或许已是深夜,或许还是是白日。这里不辩日夜,这里也不知时候,独一能知的便是那一片的血红,永久遮闭了统统,让他们永久等待在了六道循环的门口。
毕竟,我们都是乱世的棋子,要想子民安乐,便不能停下脚歇。
“不能?女人此话何意?”女娥诘问着道。
榆罔这番想着,便扑通起了双手,冒死地朝着那毛头小孩的方向游去。他将毛头小孩的身子,一把抱入了怀中,随之又奋力地逆流而上,挣扎着扑到了岸里。
女子深叹了一口气,答着女娥道:“想必你还不知,自怨火国后,每一国皆是一狱,共十七国,也即十七狱,而那传闻中的第十八狱陈莫,却并不属于这十八国中,而属一片浑沌,冥君出世的处所。而这十七狱的第一狱,便是拔舌之狱,故而如果被他鬼发明你还能言语,只怕会抓了你去将你完整拔了个洁净。而我们仅守着那空盒叩拜,而并不开垦地盘,却也非是我们不肯,实属不能罢了……”
“我还活着,叔叔……我真的还活着。”毛头小孩紧紧拽着榆罔之手,放声大哭了起来。
(点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