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妃卧在榻上,懒道:“又在胡说甚么?本宫禁足很久,这喜从何来啊?”
到了十一月尾,齐国使臣受命来访,就将近到大魏都城。
未几久,只见瑜娢带着几个宫女,一起婀娜曼步迎了上来。瑜娢托盘中有三份,奉给上官文浩与太后和皇后。
皇后瞟了一眼,不由悄悄握紧袖口,大要却假装若无其事。太后瞅了一眼,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只用汤勺搅拌碗中的肉羹。
“太后经心筹办了,朕岂有不享用之理?”上官文浩笑着应道。
“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用膳!”瑜娢唇角含笑媚声道。
瑜娢微微抬首,含笑道:“回皇上,这是‘菊花鲈鱼羹’。取新奇松江鲈鱼洗净,插手佐料蒸熟、拆肉,冬笋煮熟切片、草菇薄片汆烫,最后一起煮成汤羹,撒上腌渍的白菊花,便成了。”
“现在天寒了,娢儿说怕吃冷食伤胃,便做了这菊花鲈鱼羹,热热地吃下去倒温馨。”太后暖和笑道,“娢儿,这道汤羹有何好处,你倒是说与天子听听。”
“是,太后!”瑜娢点头道,“医书文籍有记录,松江鲈鱼补五脏,益筋骨,和肠胃,益肝肾。皇上日夜辛苦,多食之大有裨益。”
“这些糕点精美适口,哀家也感觉甚好。”太后笑着拥戴道,“天子,哀家命人备了一道膳,不如一并呈上来吧?”
“多谢太后赞美。”瑜娢挤出一丝笑道。
“皇上说得是,这丫头竟然还通医理,难怪太后这般宠嬖了。”皇后笑着抢道,“皇上,这鲈鱼羹味道极好,您也快尝尝看吧。”
上官文浩不由多看一眼,瑜娢穿翡翠色软烟绸宫裳,头上簪两枚白菊珠花。再看她琼鼻微挺,一双桃花眼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直看得贰心十足跳。
“是!”竹声会心笑道。
“竹声,命她们呈上来。”太后笑着表示道。
“嗯,也好。”上官文浩点头应道。
“娘娘,皇上方才下旨,解了您的禁足。”蓝鹊喜不自胜道,“这不是丧事吗?”
“娘娘...”蓝鹊进殿欠身笑道,“恭喜娘娘,娘娘大喜啊!”
“皇上,臣妾命乐舞坊备了歌舞,不如现在就开端演出吧。”皇后和婉笑道。
“皇上,您的意义是,解了德妃的禁足?”皇后含笑道。
这一支跳舞自是出色,舞姬们打扮得明丽娇媚,舞姿亦是摇摆生姿。可上官文浩却心不在焉,一颗心都被瑜娢勾去了。
“皇上思虑全面,德妃是齐国郡主,若此事鼓吹归去,怕觉得我们轻视齐国。”皇后和婉笑道,“那就依皇上意义,解了德妃的禁足吧。”
上官文浩拿起白雪缠丝描金碗,猎奇道:“这又是甚么羹?”
“春绮,命舞姬们快筹办好,为皇上和太后献舞。”皇后使眼色叮咛道。
“娢儿,本日你表示得甚好,在皇前面前大出风头。”太后勾唇笑道,“依哀家看,天子已然对你心动,我们的大计必然可成。”
瑜娢识相退下,站到了太后身边。
上官文浩舀了一勺,入口只觉鲜美非常。那鲈鱼肉质细嫩不说,还模糊透着一股甜味,可见煮羹的火候恰到好处。
“德妃对母后不敬,被朕禁足也有快半年了。”上官文浩点头应道,“现在齐国使臣到访,如果看到德妃受罚禁足,也不太好啊。”
上官文浩目不转睛盯着,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道:“朕竟不知,你还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