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旬日便是除夕,奇华殿传出一则喜信,何华妃有孕两个月。上官文浩闻之欣喜,对奇华殿世人大加犒赏。
次日,红莲将瑜娢叫了来,想请她劝和劝和。
“你来啦,免礼。”吕德妃悻悻应道。
吕德妃盛装赴宴访问,对上官文浩亦轻声软语,极尽和顺体贴之态。如是,吕德妃再度复宠,虽不及畴前也赛过很多人。
“免礼,都起来吧!”何华妃舒畅笑道。
“这个,奴婢就无从晓得了。”瑜娢谨慎道,“只是,娘娘若要报此仇,就必得抖擞起来。没有皇上的恩宠,如何对抗宫中的仇敌,更别提查找凶手了。”
“本宫当是何事,本来竟是这个。”吕德妃不为所动,嗤笑道:“想来,是因我们齐国使臣将至,皇上才会开恩赦免吧。”
“娘娘,奴婢有一事一向坦白,现在想来应当禀报给您。”瑜娢面露愧色道,“您当初小产一事,大要上看是皇后的错,实则另有隐情。”
“娘娘,您胡涂啦!”绿莺赶快制止道,“这类话岂可胡说,把稳被人听去,又要生出是非了。”
“是!”瑜娢应道,而后将官房一事详细奉告,惊得吕德妃说不出话来。
“娘娘,奴婢奉太后之命,来看望娘娘您,趁便送些补品来。”瑜娢含笑禀道,“太后说了,既然解了禁足,娘娘就该为将来策划,不成再蹉跎下去。”
“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瑜娢恭谨福道。
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吕德妃只感觉心头刺痛,不由悄悄握紧了拳头。
瑜娢无法见礼退下,方要走出殿门之际,回身道:“娘娘,您就不想为本身孩子报仇?”
“娘娘这是如何了?”蓝鹊小声怨道,“这般言行无状,若被皇上瞧见,那可如何是好?”
吕德妃握紧拳头,笃定道:“你说得对...本宫不能再低沉下去,为了报丧子之仇,我必然要重新站起来!”
宣宗四年腊月上旬,齐国使臣入宫拜见。
“娘娘,您管皇上为何开恩。”绿莺笑着劝道,“只要解了禁足,您便能够统统如常,还是奉养皇上了。”
“你说甚么!”吕德妃惊呼道,“究竟是如何回事...你快奉告本宫!”
“奴婢恭喜娘娘,道贺娘娘!”世人齐声贺道。
“奉养皇上?畴前,我当他是知心夫君,岂料他视我如无物。”吕德妃苦笑道,“你要本宫笑容相迎,曲媚奉迎阿谁薄情之人?”
“也就是说,害死本宫孩儿的,不但仅是皇后?”吕德妃咬牙恨道,“究竟是谁,安了如此暴虐之心,暗害我腹中的龙胎!”
“怕甚么?现在母国使臣到访,皇上总要给几分薄面。”吕德妃慵懒笑道,“又如何肯再罚本宫?”
“请代本宫谢过太后,她白叟家的一片苦心,本宫只怕要孤负了。”吕德妃垂叹道,“本宫禁足期间,几次考虑了这些日子,已偶然再争夺皇上宠嬖。”
“娘娘,这坐胎药当真有效。皇上只来过几次,便怀上龙胎了。”采珠笑着恭维道,“后宫里的风景,也该轮到奇华殿了。”
“娘娘是悲伤过分,才会如许没分寸。”红莲小声絮道,“依我看,需找人劝劝娘娘,今后的日子要过下去,不成这般意志低沉。”
“娘娘肯抖擞,那就不愁事不成。”瑜娢淡淡笑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娘娘且先按捺住,待有朝一日揪出凶手,再将其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