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娢自知讨情无用,便也不再求祝昭仪,由着阿兰带出了偏殿。
“是!”瑜娢垂首硬声道。
阿兰倨傲一笑,卷起袖口便脱手掌?,洁净利落十数巴掌,打到瑜娢嘴角出血方罢。
“贱婢,还敢顶撞!”祝昭仪骂完,将茶水泼到瑜娢脸上,恼道:“阿兰,带她出去掌嘴!打完了,在太阳下跪一个时候。让宫里的人看看,怠慢主子是甚么了局。”
“是,姐姐脱手便是。”瑜娢不卑不亢道。
“嗯,不要伤了性命才好。”太后复提示道,“一点点皮肉伤,倒也不打紧。年青丫头,不吃点苦如何成?”
瑜娢跪在骄阳下,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她取出帕子擦去汗水,心中默念:本日之苦我先受着,来日有机遇再同你计算!
“是,奴婢记下了。”瑜娢无法应道。
“是,奴婢明白了。”竹声会心笑道,“奴婢会派人看着,等机会成熟,再把她救下。”
“这就对了!要多采些盛放的荷花,一片花瓣也不准掉下。”祝昭仪嘲笑道,“倘若发明少了花瓣,少一片挨一巴掌,你可得细心些。”
瑜娢冒着大雨来到御湖,瓢泼大雨下眼都睁不开,更别撮要采荷花了!瑜娢站在湖边,看着满湖的荷花直犯愁。
“是,奴婢服从!”阿兰欠身笑道。
“娢儿,昭仪命我罚你,你就乖乖领受吧。”阿兰冷声笑道。
瑜娢大庭广众下受罚,冰逸阁的宫人纷繁群情,都道瑜娢获咎了祝昭仪,没过几天好日子又要刻苦。
“昭仪息怒,奴婢...奴婢现在就去!”瑜娢欠身应道。
固然嘴上抱怨,但瑜娢也不得不照办。瑜娢站在湖边,用钩子把荷花勾住,拉近些再摘下来。可经这一番折腾,花瓣如何能不掉落?
“呵呵,不急在一时,再等等看吧。”太后不甚在乎笑道。
“太后,您不是很中意那丫头吗?”竹声不解问道。
“如何,你如此备懒不想干活?”祝昭仪把玩着玛瑙戒指笑道,“那好,本昭仪只好让阿兰掌嘴了。”
“太后,事情就是如许的。”竹声小声道,“娢儿那丫头,本日受了好大屈辱。”
祝昭仪端起那绿竹瓷杯,怒道:“这么烫,想烫死本昭仪吗!”
“行了,我也打累了,你就先跪着吧!”阿兰小声怒道,“跪完一个时候,去给昭仪烧水沐浴!”
瑜娢抹着脸上的雨水,怒道:“如许的大雨,还不能少一片花瓣...这个祝昭仪,的确是丧芥蒂狂!就是用心难堪,要想着法地惩罚我!”
“昭仪恕罪,这茶就是要趁热喝,才好消暑降火呀!”瑜娢委曲道。
“哀家是瞧着她不错,只不过...还不到时候呢。”太后挑眉笑道,“祝昭仪苛待她,哀家若挽救了她,她天然会感激酬谢。她吃的苦越多,便对哀家越是戴德,你明白了吗?”
“太后,祝昭仪如此不受教,又因刘朱紫之死得宠。”竹声笑着叹道,“看来,您是该培养新人了。不如,把那丫头调出来?”
“昭仪,现下雨势正大,可否待雨停了再去?”瑜娢面露难色道。
瑜娢受罚一事,有人悄悄去长乐殿,禀报给了竹声姑姑。
“呵呵,这个祝昭仪,真是沉不住气呀。”太后淡淡笑道,“天子方才惩罚,她就耐不住性子,整白天吵架主子。若传到天子那边,只怕又要受叱骂了。”
这日突降暴雨,祝昭仪又命瑜娢去采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