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我们可不能让她得逞?”阿兰小声啐道。
“娘娘放心吧,奴婢必然办好此事!”阿香笑着应道。
自从被禁足冰逸阁,祝昭仪的脾气便愈焦炙躁,整白天动不动就生机,茶盏、花瓶不知砸碎多少。而有关瑜娢的谎言,也很快传进了冰逸阁内里。
“这些话你从哪听来的?”祝昭仪冷眉问道。
赵庄妃瞥了眼阿香,道:“你这丫头也机警,晓得贱婢与怜儿干系好,借由这层干系谗谄祝氏。”
“奴婢去内廷司,一起就听到好几小我说。”阿兰小声禀道,“昭仪,这话不像是空穴来风呀。”
祝昭仪瞥了眼淡绿色茶水,冷道:“这甚么茶啊?一点味道都没有!”
“奴婢不过略尽绵力,还是娘娘运筹帷幄得好。”阿香阿谀道。
阿兰来到小厨房,见瑜娢烧好了水,正在滤第一过茶水。
“是!”
“娘娘不必泄气,祝昭仪已被禁足,她的恩宠怕是没了。”阿香奉上茶笑道,“还是娘娘足智多谋,想到这一石二鸟之计。”
“娢儿,昭仪命你出来服侍。”阿兰嘲笑道,“茶沏好了,就端出来吧。”
“这个贱婢!若不是因为她,我如何会被皇上狐疑?”祝昭仪咬牙恨道,“贱蹄子害我失了宠,还想要勾引皇上不成!”
回到漪澜殿,赵庄妃无需再假装,放声大笑了很久。
“多亏娘娘睿智,命许太医在药里做手脚,刘朱紫这才一病不起,日似重似一日。”莲心笑着恭维道。
“哼!贱胚子,本宫才不会让她如愿。”赵庄妃白了眼啐道,“你们几个,替本宫传些话出去,就说皇上瞧上了她。旁的人也就罢了,必然要让冰逸阁的人听到。”
“刘朱紫的孩子没了,本就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若不让她大限将至,如何会动杀死祝氏之念?”赵庄妃慵懒笑道,“只可惜啊,被那祝昭仪躲过一劫,如果能顺势撤除,一箭双雕岂不快哉?”
“欣儿办事也算得力,转头就调来我们宫中,在你们部下服侍着。”赵庄妃会心笑道,“她晓得这事的奥妙,不能由着她在内里胡说。”
“娘娘,胡瑜娢向来不循分。在月燕堂时,就各式地勾引皇上,想要往上爬呢?”阿香小声啐道。
“是,奴婢明白。”兰心应道。
“那是天然!本昭仪费经心机,好轻易有本日职位,岂容这贱婢媚上反叛!”祝昭仪咬牙笑道,“娢儿那蹄子,现在在哪呢?”
瑜娢奉上茶,道:“昭仪,奴婢已经烹好茶,请您享用。”
“是,我顿时就好!”瑜娢忙应道。
“这个祝昭仪总算是倒了。”赵庄妃舒畅笑道,“先后果为她,本宫被皇上萧瑟好久,现在总算出了口恶气!”
“去,传她出去服侍!”祝昭仪沉声叮咛道。
“回昭仪,这是荷钱茶。取风干的荷叶,另有白术、甘草一起烹制。”瑜娢娓娓道来,“有清热养神、防暑降温之效。”
“回昭仪,在小厨房里,为您烹茶呢。”阿兰禀道。
“娘娘命奴婢拉拢欣儿,我们这才会晓得,刘朱紫要行刺祝氏。”兰心笑着拥戴道,“您又命人去望月阁,把那雕栏弄松泛了,才有这一出好戏看。”
瑜娢将荷钱茶过了两遍水,方端着进了偏殿。
“本日虽有收成,但本宫心中也有一事,始终是放心不下。”赵庄妃目光冰冷道,“阿谁娢儿,皇上仿佛颇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