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黄仲便让侍女收席。
“换?”李长安设了顿,明白了他的意义后,点头道:“不换。”
李长安道:“莫说这刀中没有甚么秘传,纵使有我也不能给你,还是之前那句话,宋前辈于我有授业拯救之恩,此前他已交代让我将此刀安葬。”
两刻钟后。
冯魔道:“你要甚么?”
“那便还是叫黄总管。”李长安对他一抱拳。
冯魔拜别,连筷子都未曾动,李长安自顾自吃喝,与黄仲喝酒,感慨道:“只怕眼下都觉得我要入魔道,我倒也想干脆便入了魔道,但若要像宋前辈那样为了杀而杀,我倒是做不到。”
冯魔踌躇,李长安也不诘问,就只喝酒吃菜,宋刀虽说“甘脆肥脓是腐肠之药”,意义并非不能纵情吃喝而是不成沉迷此中,毕竟李长安要练武,对外物需求比纯真的修行更多。就像宋刀虽说女色是伐性之斧头,但本身也是重情之人,只因情和纯真的女色分歧。
话虽如此,他却找来布条,将此刀负到背上绑紧,筹办就算夜晚修行时候也不离身。
忽而屋别传来脚步声,屋门被敲响三下,李长安收了八荒刀挎上腰间,翻开门,本来是侍女通禀稀有人拜访,又通报姓名,李长安才知本来是青玄门中人来了。
黄仲问道:“我看长安少侠道武双修,实在练武亦是修命的一种,算是性命双修,不知今后作何筹算?”
冯魔仍一动不动,眼神都不转,这类无礼至极的态度看起来却让人感觉理所当然,仿佛“礼节”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才是高耸的,他直直看着骨刀道:“你不晓得刀里有甚么。”
魔道法门亦有凹凸之分,平凡人修行魔道,打劫百分可存一分就是效力奇高了,哪能像《无生经》那样不讲事理,的确吃一斤就长一斤。
李长安挑眉,“莫非之前你站出来也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我与魔道干系匪浅?”
他说话虽直,但也不是见人就掏心窝子,有些话能够说,有些事情却关联甚多。他之以是要看骨刀,是因为在邀星楼中见到宋刀修的是他无生宗中据传已失落的一本《无生经》,能够打劫别人统统为己用,杀辟海可辟海,杀种道便能种道,杀元始成元始,杀神墟证神墟,乃至传言弑仙便可升仙,虽说人间是否有仙还说不准,也已充足看出此法门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