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元驹道:“未曾想,中间竟是如此短视之人。”
门外明显已听到动静,闻人秋似是不顾姬璇禁止走了过来。
“中间好辩才,好时令。”李长安赞叹,匡元驹虽与他态度分歧,但不得不说此人让他不太讨厌,只不过既已下决计,便不成踌躇,又淡淡道:“若愿借我一物,龙印拱手相让。”
到头来,几经波折,便换得要将此功拱手让于人,还要卖友求荣,争着去做那同风而起的燕雀。
更何况,现在那位尚未起事,却终要握秉乾坤,奋飞九天之上!吾辈虽为燕雀,岂可整天遨游梁檐之间?何不随腾龙之势,同风扶摇而起,今后亦能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匡元驹有底气不卑不亢,他所说的话并非抵赖,于情,的确是为李长安着想,于理,也挑不出半点弊端。更首要的是,身为蕴灵境修行人,就算李长安临时能调剂靖道司,他也无需对其卑躬屈膝。
匡元驹心中一震,反应过来,拔剑亦不比李长安慢,同时左手已掐法印,口中舌绽莲花,以口诀变更灵元,长剑之上银光高文。
莫非他另有甚么底牌?
此时,屋外响起姬璇说话的声音。
又侃侃而谈:“此乃天下局势,尊上何必因小失大?尊上虽与世子殿下略有嫌隙,但可曾闻二百年前越地卫宽之事?彼时越地二位王子亦为夺嫡而争,二军乃至在汤关外开战,卫宽张弓射伤宣王左胸,让宣王几乎丧命。但厥后宣王即位后,却不计前嫌,任举卫宽为相,此举让其他张望之人亦纷繁投奔,嘉话至今。依下官看,尊上只需让出龙印,便是下一个卫相,又何乐而不为?
李长安眉头一皱。
匡元驹道:“中间既不承情,那也只好如此了,眼下你虽有靖道司为倚仗,但你可知靖道司背后是谁?”
再者若无王明堂拖住洪玄蒙,他们安能击杀元庆?他还做不得如许见风使舵之事!
玄黄之气轰然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