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将龙印挂回腰间,为用左手匡元驹阖上双眸,大步向外走去,将门踹开,大声大喝道:“越地内侍大臣匡元驹乃龙骧暗卫,业已伏法!”
“识时务者为豪杰。”匡元驹面色一缓,若他李长安能被他压服,便是大功一件,可要轮到其别人脱手,就没他甚么事儿了。
更何况,现在那位尚未起事,却终要握秉乾坤,奋飞九天之上!吾辈虽为燕雀,岂可整天遨游梁檐之间?何不随腾龙之势,同风扶摇而起,今后亦能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李长安不动声色道:“我明白了。”
闻人秋道:“李长安在那边?”
但匡元驹却从未考虑李长安几乎被元庆谗谄背负骂名,已两日未曾合眼,只为找出每一丝马脚将元庆揪出,更休提费经心机多方借力去围杀元庆,期间面对孙无赦时,不但他师兄受伤,如有一处疏漏,便有身故伤害。
莫非心胸天下便是大格式,本身荣辱意气便是细枝毫末?
莫非当真要交出龙印?
“闻人师兄这么快便返来了,可曾见到于前辈,上回倒是忘了让师兄帮我带一声好。”
李长安挑了挑眉,此人虽是敌非友,但他也未曾藐视,怎的一下倒是翻脸跟翻书普通如此陋劣。
玄黄之气轰然满盈!
门外明显已听到动静,闻人秋似是不顾姬璇禁止走了过来。
到头来,几经波折,便换得要将此功拱手让于人,还要卖友求荣,争着去做那同风而起的燕雀。
李长放心知匡元驹口中“那位”便是潜龙,问道:“只要甚么?”
匡元驹眉头一皱,李长安说敢又是甚么意义,他足尖分开,手扶剑柄正色肃容道:“若谈不拢便罢,但中间若出言相辱,亦敢效前人流血五步!”
匡元驹有底气不卑不亢,他所说的话并非抵赖,于情,的确是为李长安着想,于理,也挑不出半点弊端。更首要的是,身为蕴灵境修行人,就算李长安临时能调剂靖道司,他也无需对其卑躬屈膝。
李长安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