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见陆兮若并无不悦的迹象,又说:“奴婢还传闻,沈蜜斯此人很邪乎,下人们中都传她是被开过天眼的,总在扶苏院行走的婢子都找她看过手相,一些事情推算得非常精准。”
以翠晓得她家王妃在这荣王府里是个没势的,主子们不免有所怠慢,可那毕竟也是端庄八本的主子,以翠量以冬不敢去劈面顶撞。
长儒决定的事,以冬也有力辩驳,以翠又得寸进尺的削了院儿里的三个主子,不等以冬发怒,长儒又老好人似的答允了。
“沈蜜斯不管样貌还是身形,都比平常女子更……更媚一些。”小婢女想不出更妥当的词描述,实在化名为沈雀欢的江浅,只是比深闺女子更萧洒豪气了一些,且她少时便封了将军,又遗传了母亲的聪明多谋,与人打仗时不自发便带着核阅的目光,这实在让人很不舒畅,落鄙大家眼里便成了“媚态”。
长儒眉眼里含着淡淡的温润,“听闻要挪屋,我出来走一走,趁便去寻一寻那丫头。”
陆兮若却在以翠的话里听出了疑虑,她让以翠叫来后院里熟悉的婢女,细心的问了问沈家妇女的事情。
以翠气的半死。
京都荣王府里的奴婢都沾了个“以”字做名儿,以翠进府前并不是这个“以”字,而是倚山傍绿的“倚”,因着府里的端方才换了字儿,而这个以冬是靖安王身边一等丫头以春的亲mm,是荣王府的世仆。
以冬神采顷刻就变了,“那是个客居,二进的小院子,如何住人?”
长儒在台阶下松了松腰骨,笑意不减:“这院子也住了多月,蜜斯已经住的厌了,换一换也好。”
以冬惊道:“先生,容以冬去回禀了侧王妃,万没有让先生挪动的事理。”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令以翠心生不安,侯在一旁沉默下来。
还未等以翠应话,长儒却已经喜笑容开了:“唉,如此安排甚好,夏季最适合的住处便是梅居了,何况儒本就是客,住去客居很得宜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存着笑意的目光还落了一些到以翠身上,弄的以翠忙避让开去,内心头兀道:他那年纪都能做我爹了,本身怎就如许见不得世面……
开初以翠也感觉不当,想寻求家属的帮忙,可陆兮若比她看得明白,若被家属晓得她并不受宠,乃至从未获得过靖安王的垂爱,势需求再送一名陆氏宗女过来,她本就是旁支庶系,届时在王府里更没有翻身的机遇。
以翠回过神来,顿了一下:“梅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