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我也不晓得你们倒腾的到底是甚么货,不过你们都不会看货,等着程公子的风向标,不亏损也难。”
扯到程公子,我顿时有些敏感,心生防备,假装没听到,低头吃东西。
明显是在调戏人,可说得仿佛真是那么回事一样。我啐了一口,“看来薛大夫经历丰富。”
薛麓笑着接管了我的喂食,晓得我不想再持续说程公子的事,因而岔开话题,问道:“今上帝动来约我,应当不会就是因为你想我了吧?”
我这才想起我约他出来的目标,白了他一眼,“前次那批货的事。”
“连你都晓得,祝华坤那样的小主子,底子不会有甚么出息的,也就是一张脸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罢了。要不然,孟蜜斯,你为何要挑选跟着程公子,而不是和祝华坤去私奔到天涯天涯?徐洛西现在都跟徐家闹出了不镇静,你感觉她会老诚恳实地做一个小地痞的女朋友,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如果程公子和龙三爷都参与此中,孟老虎铁定不会推测货有题目。从程公子说过的话来看,他是很识货的。至于龙三爷,我只是直觉以为能够把他拉下水。毕竟他们才是混黑道的,徐家和程家毕竟还是以明面上的买卖为主,论狠,孟老虎恐怕最顾忌的当属龙三爷。
我先不说要帮他做甚么,先发制人,但薛麓明显已经看明白我的企图,低声问道:“程公子叫你来传话的?”
薛麓低头深思了半晌,抬开端来,“如此,那就要费事孟蜜斯跟我去船埠的堆栈走一趟了。”
他一贯都叫我“孟蜜斯”的,这一声“遥遥”叫出来,蓦地感觉非常的和顺缠绵,让我几近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和我的干系也非常不平常普通。而这一声和顺的呼喊也让我顿时复苏过来,我是祝华坤的甚么人,我凭甚么能替他去打抱不平?
“既然徐家一家的分量不敷,那就制造一种错觉,让他感觉程公子和龙三爷都参与此中。孟老虎为人狡猾多疑,越是放烟雾弹,又不承认,他就越轻易利诱。”
程公子的语气好似有些不悦,“话说完了,就早点返来,别让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迷了眼睛。”
我一点都不想跟他解释。不晓得是不是我太敏感,一说到和程公子有关的话题,我就感受薛麓的眼神都变了,从一个彬彬有礼的名流,刹时就变成了眼底闪着幽光的狼,仿佛我的每一个答复都带着血腥的甜味,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听得舔一舔嘴角,摆出随时筹办捕猎的姿势。
薛麓被我逗笑,却很快收起笑容,一本端庄地说道:“都说秀色可餐,面前美人如花,用餐的时候当然应当多看一看。至于月经不调气血两虚这,薛某感觉光看是不松散的,应当转头去开一间房尝尝才晓得,普通气血两虚的女孩子体能比较弱哦。”
“他甚么时候提货,等提货的前一天早晨我跟你去船埠。”
这一餐饭吃了好久,靠近序幕的时候,我拿起餐巾在嘴角按了按,便闻声放在中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孟老虎做的是黑社会的活动,做的买卖也多是黑吃黑,如果薛麓没有他狠的话,代价当然是谈不下来的。即便他是徐家的人,孟老虎也不免欺负他少不经事。不过,程公子暗中摆了薛麓一道的事,除了我们几个,别人并不晓得。
我有些泄气,薛麓的手仍然逗留在我的手背上,略微用了一点力向下按,我因而顺着他的力道坐了返来。
我一时脑筋有点不复苏,端着酒杯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就是很想冲上去,把酒泼在徐洛西的脸上。
薛麓却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诘问了一句:“外头不是都那么说么,我看程公子每次也都喜好带着你去这里去那边,他是吃上嫩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