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洛西,正背对着我坐在另一个靠窗的位置,劈面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年纪不小了,恐怕有五十多岁,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穿戴还算得体,面相看着有几分严肃。
薛麓却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诘问了一句:“外头不是都那么说么,我看程公子每次也都喜好带着你去这里去那边,他是吃上嫩草了?”
我有些泄气,薛麓的手仍然逗留在我的手背上,略微用了一点力向下按,我因而顺着他的力道坐了返来。
不管徐洛西和他之间产生了甚么,都和我没有任何干系啊!
我只好埋头于食品。薛麓说得不错,这家的鹅肝的确味道很好。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不错嘛,徐家雪藏她,人家这么快就又攀上高枝了。”
他挑挑眉,暴露一个坏坏的笑容,“那里那里,薛某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罢了,这事恐怕程公子才晓得得透辟。”
我一时脑筋有点不复苏,端着酒杯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就是很想冲上去,把酒泼在徐洛西的脸上。
薛麓的话狠狠地戳在了我的心上,我想要辩白,明显是他先和徐洛西勾搭在一起的,但是说不出话来。在我发明这件事的时候,内心何尝没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受,我攀附了程公子,徐洛西莫非就不成以去攀附赵局长么?
薛麓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两个指头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目光锁定在我脸上,“孟遥,我感觉你该做点甚么来赔偿我。”
“可……”我说不出话来。我早就晓得,我和祝华坤这辈子或许不会再有甚么纠葛了,但是我但愿他过得好,而不是随随便便的被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孩子玩弄棍骗。
他一贯都叫我“孟蜜斯”的,这一声“遥遥”叫出来,蓦地感觉非常的和顺缠绵,让我几近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和我的干系也非常不平常普通。而这一声和顺的呼喊也让我顿时复苏过来,我是祝华坤的甚么人,我凭甚么能替他去打抱不平?
如果程公子和龙三爷都参与此中,孟老虎铁定不会推测货有题目。从程公子说过的话来看,他是很识货的。至于龙三爷,我只是直觉以为能够把他拉下水。毕竟他们才是混黑道的,徐家和程家毕竟还是以明面上的买卖为主,论狠,孟老虎恐怕最顾忌的当属龙三爷。
我晓得他一提起来就头大,那批货三千多万,就这么砸在手里的话,估计他一年以内都会元气大伤。毕竟薛麓不是程公子,他一个情妇生的儿子,能在徐家有个立锥之地就已经费了很多力量了。
薛麓微微点头,“三分之一,但代价谈不下来。”
薛麓笑着喝一口葡萄酒,“到底是当过几天小明星的,手腕不能说一点都没有,搞到个老头子,也是有点本领。”
“不是徐家的人吧?”
这一转头,公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我当然做不到,但是人被逼到了如许的地步,做不到也得做。固然我跟程公子之间远远达不到恩爱缠绵如胶似漆,但是到了这个份上,我还真不感觉另有甚么可解释的。
我先不说要帮他做甚么,先发制人,但薛麓明显已经看明白我的企图,低声问道:“程公子叫你来传话的?”
这一餐饭吃了好久,靠近序幕的时候,我拿起餐巾在嘴角按了按,便闻声放在中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薛麓看定了我,眼里带着玩味的笑容:“如何,心疼你那旧恋人了?人家都不拿你当回事了,你还这么担忧人家脑袋上绿不绿,你何必来呢?”
薛麓笑着接管了我的喂食,晓得我不想再持续说程公子的事,因而岔开话题,问道:“今上帝动来约我,应当不会就是因为你想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