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也赶紧道:“你可闻声你mm的话了?此事万不成闹开了,不然咱娘仨儿也不好再在你姨丈这里住下去了。现在你还小,不能支撑流派,若没有亲戚间帮扶着,薛家也难在京安身。你这孽障,可千万记着了。不然,就是要逼死为娘……”
只是,这些话没法对娘舅一家说。
待重新关上门后,春婶儿一边落泪一边抱怨道。
“蔷儿,你好傻啊!这是你爹娘老子留给你的宅子,族里凭甚么收归去?你赖着不走,他们又能如何?你还笑……”
贾蔷内心里当真是仰天大笑三声,一旦坐实了这点,今后不管是抄家还是灭族,都和他没一丝一毫的干系。
贾蔷看起来却满身高低通透明快,嘴角噙笑,道:“都莫慌,这是功德,是大功德!”
刘诚恳并不是很能了解贾蔷之意,倒是春婶儿啐骂道:“你既然不明白,就听明白人的话去处事就是。摆布又不消你出银子……”
哪怕他考中个进士,得个三甲第一名的状元,在识货之人的眼里,他有储相的本钱,可贾家从上到下只顾纳福受用,便是贾政也只在乎浮名清谈,谁会当他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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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从薛阿姨处得知贾政嫌弃贾蔷,且贾珍禀明贾赦贾政要将贾蔷以违逆不孝大罪逐出贾家收回房舍后,顿时气的跳脚痛骂。
贾蔷能禁止吗?
若在南城积贫混乱龙蛇稠浊之地,宁国府想拿下刘诚恳一家,的确不费吹灰之力。
贾蔷没有理睬刘诚恳一家,他看向铁牛,温声道:“姐夫,本日可曾吓到了?”
这是人话吗?
起码,若不能洗刷扣在他头上的“违逆不孝”之名,那他这辈子根基上也不消混了,必是寸步难行。
……
“甚么?这姨丈也忒胡涂了,他也不想想珍年老是甚么样的人?清楚是珍大哥见蔷哥儿生的好,想强行那事,被蔷哥儿拒了后不甘心,几番打压不成,现在竟还想置人于死地,屎盆子倒扣在蔷哥儿头上,忒不要脸了!”
贾蔷轻声道:“这已经很可贵了。姐夫,你晓得本日他们一旦闯出去,会是甚么结果么?哪怕这里是西城,他们一旦进门,就会到处打砸,不但打砸东西,还会打人。朱门刁奴多无人道,他们连舅母和表姐,乃至连外甥都会一起打,打的越狠,越能在他们主子面前邀功。这还是在西城,如果在南城,他们就敢直接下毒手杀人。姐夫,伯母临终前嘱托你不要等闲脱手,是因为担忧你手重,伤了性命,要吃官司,没人护着你。可现在你已经成了我表姐的丈夫,成了小狗儿的父亲,如有好人来害他们,我但愿姐夫你不会惊骇,仍能和本日一样,庇护家人不受伤害。”
说完,浅笑着看了眼直愣愣的黑大个儿一眼,先一步回房了。
光从辈分上来讲,他一个草字辈的孙子,在贾赦、贾政跟前连站直了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谁会听他的?
贾赦身上袭着一等将军的武勋爵位,位居一品,固然半点实权也没有,可有这个爵位,他就不会用眼皮子鸟哪个状元一下。
根基上没有能够。
他们在作死的路上一起疾走,贾蔷就算累死,也给他们补不完洞穴。
刘诚恳、铁牛、刘大妞等人也非常懊丧。
和薛蟠抢香菱的冯渊,家有扇子的石白痴,家底比刘诚恳一家都好些,可还不是家破人亡?
薛蟠固然混不吝,但对看重之人,还是颇讲义气的。
铁牛听闻贾蔷之言,有些害臊的摆手道:“没有没有,蔷哥儿,俺不怕。”又用黑芭蕉叶般的大手抓了抓脑袋,憨声笑道:“俺就是堵了堵门,没脱手。”
薛蟠闻言面色发紫,怒冲冲的哼了声后,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