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蟠抢香菱的冯渊,家有扇子的石白痴,家底比刘诚恳一家都好些,可还不是家破人亡?
薛蟠固然混不吝,但对看重之人,还是颇讲义气的。
刘大妞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嗔道:“娘!”
刘诚恳、铁牛、刘大妞等人也非常懊丧。
光从辈分上来讲,他一个草字辈的孙子,在贾赦、贾政跟前连站直了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谁会听他的?
待重新关上门后,春婶儿一边落泪一边抱怨道。
哪怕他考中个进士,得个三甲第一名的状元,在识货之人的眼里,他有储相的本钱,可贾家从上到下只顾纳福受用,便是贾政也只在乎浮名清谈,谁会当他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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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浅笑着看了眼直愣愣的黑大个儿一眼,先一步回房了。
起码,若不能洗刷扣在他头上的“违逆不孝”之名,那他这辈子根基上也不消混了,必是寸步难行。
如此,天大的压力便化解于这场“不幸”中。
贾赦身上袭着一等将军的武勋爵位,位居一品,固然半点实权也没有,可有这个爵位,他就不会用眼皮子鸟哪个状元一下。
铁牛听闻贾蔷之言,有些害臊的摆手道:“没有没有,蔷哥儿,俺不怕。”又用黑芭蕉叶般的大手抓了抓脑袋,憨声笑道:“俺就是堵了堵门,没脱手。”
只是,这些话没法对娘舅一家说。
贾蔷能禁止吗?
根基上没有能够。
薛阿姨得闻薛蟠之言,忙哄道:“我的儿,他家的事,他们本身都理不清。现在我们借居在他家,你可莫要多事。”
这是人话吗?
他们在作死的路上一起疾走,贾蔷就算累死,也给他们补不完洞穴。
“甚么?这姨丈也忒胡涂了,他也不想想珍年老是甚么样的人?清楚是珍大哥见蔷哥儿生的好,想强行那事,被蔷哥儿拒了后不甘心,几番打压不成,现在竟还想置人于死地,屎盆子倒扣在蔷哥儿头上,忒不要脸了!”
薛蟠闻言面色发紫,怒冲冲的哼了声后,掉头就走。
贾家只要有贾珍、贾赦、熙凤之流在,在作死的大道上一起疾走,用不了三五年,贾家必定还会落得阿谁白茫茫大地一片真洁净的结局。
刘诚恳并不是很能了解贾蔷之意,倒是春婶儿啐骂道:“你既然不明白,就听明白人的话去处事就是。摆布又不消你出银子……”
当然,贾家垮台后,他冷静无闻还好,凡是有几分炊业,就必定会有人趁火打劫。
本来他还在想,必然要寻个机遇将这些会拖累死他的混帐全数弄死,没想到,这些性命不该绝,竟然主动逐他出贾家。
贾蔷内心里当真是仰天大笑三声,一旦坐实了这点,今后不管是抄家还是灭族,都和他没一丝一毫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