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李纨已是珠泪滚滚,哭道:“我现在只兰哥儿一个希冀,如何能不为他筹算全面?不怕与mm明说了,这家里剩下甚么金银,也与我们母子不相干的我宁肯他本身博出出息,也不想为着这些末金银,竟白抛了工夫。只这心机是真,但我也是识字晓得端方礼数的,哪儿能冲撞了老太太、太太?不过是我心机急了些,竟触了霉头罢了。当今一意也还罢了,若摆荡了,今后再想着为兰哥儿筹算,怕也一句话说不得了!”
黛玉原听了凤姐两句话,现在细看她描述,见着双目微微红肿,描述与昔日也差不离,只浑身透着的一番气势,却迥然与昔日死灰槁木分歧。
未曾想,王夫人却还是以宝玉为先,又极在乎脸面,竟不肯拜托顾家寻西席,只不知从那边寻了个老童生做了西席。兰哥儿去了两回,只觉那西席昏聩。李纨心知家业已败,举业艰巨,又瞧着贾兰白抛工夫,乃至要往下贱里去,如何忍得!
“如果昔日,天然如此。可当今我闹了一场,mm过来,天然只要劝的。”李纨深深吐出一口气,神情却非常端肃,因道:“只我当今已是心如铁石,mm纵说个三日夜,我也不能摆荡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