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上一个章节稍作点窜,大抵没有窜改。以下是解释:第一,西园并非后院,之前有婆子看管,并且黛玉也使了两个小丫头在外头看着,但是这四只都因为慌乱与私心等故临时拜别。第二,江澄是寄住在江家二房,固然也是主子,但是管家理事的事程氏,她并不好插手太多。第三,黛玉并不是不感觉气恼,而是有了涵养,没有发作在面上,并且她这一次毕竟没有出丑,难堪的感受不算很严峻。第四,话说我之前那一章首要的设法是引出安然州……
黛玉一起倒是安稳。
江源久病难愈,须得延医请药,已是一桩犯难。江源之兄,江家二房宗子江涵忽而寄信前来,却道嫡妻安氏抱病而亡,两子一女俱是年幼,又觉鞑靼很有发兵之意,山西亦是外松内紧,时势越加艰巨,他便将发丧之事并后代悉数拜托家中。这一封信笺送来,虽是快马加鞭,虽路途不甚悠远,那报信的长随又在路上病了一场,竟费了二旬日,那边儿安氏的棺椁并后代俱从水路送来,也是日夜抓紧,算算是日,竟不过五六日便到。
江澄虽不肯,无法程氏几番劝说,只得应下,便考虑着请了黛玉等几个靠近熟稔的,也不过想着请来略坐一坐,聊以安抚程氏之意。不想,今番却有如许的事出来!
“原是二叔家中事件,我虽是侄女,到底也是两房,又是小辈,于信笺当中也不好提及。”江澄也是一叹,因将事情细细道来。却说江家二房新近繁忙不堪,实在是事情凑到了一处。
江澄与安氏也不过数面之缘,并不甚了解,然也晓得那是个贤惠明白的女子,此时听得黛玉这么说来,不免也震惊愁肠,因叹了一声,道:“表嫂与表兄自来情分甚笃,并无姬妾,旧年也曾对镜描眉,泼茶赌书,实在是一对神仙眷侣。表兄一日去了那承平州做了个知州,那边邻近鞑靼,且有驻军,竟是两端都艰巨。背面另有模糊有些盗匪之事出来,他煎熬着多方周旋外头,内宅且都托给表嫂。表嫂她也并非无知妇人,不免常常担忧,又有上劣等事劳累,竟至病故。昔日我便多有考虑,若得伉俪敦睦至此,便是甚么样的事,也能撑畴昔,却不知人间之事,不快意十之*。”
黛玉听了那些原因,度量那安氏年事,忽而想起当初丁忧之事,心内也由不得一软,当即便感喟一声,道:“罢了,既是这等事在,我另有甚么可说可恼的。翌日安夫人白事,我怕也不得过来,不过遥遥焚香相祝罢了。”
紫鹃闻说是如此,也是冷静点头,想了半晌方细细着道:“女人说的是。不管如何,到底那样的人家,原不该出如许的事来。便是巧之又巧,但是两遭都是如许,女人总要避一避才是端庄――也须得防犯冲两字呢。只是事儿却也不算大,女人却不必气恼,旁的不睬会,细心伤身。”
“这……”黛玉不免一怔,细细考虑一番后,却由不得变了色彩,半晌才是轻叹道:“你说的是,倒是我未曾细想。读书却不明理,只将昔日亲故认作亲故,却不知公私两字了。”由此又想了半日,她才是固执春纤的手,凝神瞧了半日,道:“不幸你兰心蕙质,却不得好生读书,也是我迟误了你。只是,好姐姐,如许的话断不能与旁人说去。舅家府中,府中,倒是听不得如许的话呢。”
黛玉便微微一顿,方才将茶盏搁下,又轻叹一声,道:“那欧家碧自是一等,繁华繁华当中又有清幽之态,世所罕见。但是今番有那么一桩事,今后却不好再登门了。”春纤听得这话,心中一怔,却听出黛玉之意,并非那江家有白事不好登门,她想了想,才是道:“女人可还恼着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