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上一个章节稍作点窜,大抵没有窜改。以下是解释:第一,西园并非后院,之前有婆子看管,并且黛玉也使了两个小丫头在外头看着,但是这四只都因为慌乱与私心等故临时拜别。第二,江澄是寄住在江家二房,固然也是主子,但是管家理事的事程氏,她并不好插手太多。第三,黛玉并不是不感觉气恼,而是有了涵养,没有发作在面上,并且她这一次毕竟没有出丑,难堪的感受不算很严峻。第四,话说我之前那一章首要的设法是引出安然州……
“虽则不过偶合偶遇罢了。今番且另有我的冒昧,但既是有了这么两遭,我也合该避嫌一二。”瞧着紫鹃眉头微皱,黛玉先这么道来,次又将本日之事说道出来。
“你却不知,那安然洲的守军,原多数是府中的曲部。”黛玉倒是听母亲贾敏提过几句的,听得春纤这话,只当她偶然间听到了甚么话。这原是人所共知的事儿,并无甚说不得的处所,她也不觉得意,只缓缓道来:“当今虽远了些,到底昔日情分在,不免有些走动之处。”
春纤听得这话,心内一阵感喟,暗想:贾家果然是无所忌讳,爪子倒是伸到军中了。枪杆子里出政权,便是昏君也一定不知呢,何况今上平日里听着,倒有明君之相。也难怪背面贾家式微,想来家中后辈无能是尚不算甚么,不过渐渐式微四个字罢了。倒是如许的长进心机才是破了格子。
说到此时,江澄不免落了几滴泪。
江源久病难愈,须得延医请药,已是一桩犯难。江源之兄,江家二房宗子江涵忽而寄信前来,却道嫡妻安氏抱病而亡,两子一女俱是年幼,又觉鞑靼很有发兵之意,山西亦是外松内紧,时势越加艰巨,他便将发丧之事并后代悉数拜托家中。这一封信笺送来,虽是快马加鞭,虽路途不甚悠远,那报信的长随又在路上病了一场,竟费了二旬日,那边儿安氏的棺椁并后代俱从水路送来,也是日夜抓紧,算算是日,竟不过五六日便到。
“这……”黛玉不免一怔,细细考虑一番后,却由不得变了色彩,半晌才是轻叹道:“你说的是,倒是我未曾细想。读书却不明理,只将昔日亲故认作亲故,却不知公私两字了。”由此又想了半日,她才是固执春纤的手,凝神瞧了半日,道:“不幸你兰心蕙质,却不得好生读书,也是我迟误了你。只是,好姐姐,如许的话断不能与旁人说去。舅家府中,府中,倒是听不得如许的话呢。”
由此,黛玉却想起先前那安氏之丧。她本就多愁善感,又多经离殇,且自体弱,比旁人更觉感慨,不觉一叹,眼圈儿微微有些泛红,道:“说来江姐姐的表嫂安夫人,也是可惜。原是鸾凤和鸣,琴瑟调和,不想一朝外退隐进,红颜化为白骨,抛下夫婿娇儿,竟整天人永隔……”
江澄虽不肯,无法程氏几番劝说,只得应下,便考虑着请了黛玉等几个靠近熟稔的,也不过想着请来略坐一坐,聊以安抚程氏之意。不想,今番却有如许的事出来!
“原是二叔家中事件,我虽是侄女,到底也是两房,又是小辈,于信笺当中也不好提及。”江澄也是一叹,因将事情细细道来。却说江家二房新近繁忙不堪,实在是事情凑到了一处。
及等回到家中,她且去了外头见客的大衣裳,便有紫鹃倒了茶送到跟前来,又问那豆绿牡丹之事,道:“女民气心念念的,今番但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