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话一回,又有饮宴,此时畅快。
程氏只当她瞧着黛玉是个好的,便多问了一句,自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略说两句,便请她入内安坐。又有江澄含笑带路,与郑嘉成说了几句话,见着相互言语也都极和蔼,且俱是斯文漂亮的女孩儿,倒也略生了几分靠近之意。
这如何能够?
嘉用心内由不得五味纷杂,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却在此时,忽而听到极清脆的铛得一声,世人由不得都抬眼看去,却见江澄站在不远处的亭子中间,神情疏朗,傲视神飞,自含笑道:“诸位姐妹,今番饮宴赏花,却得与我一样报酬。自来有酒无花便生无趣,如有花有酒却无好诗文,也是俗气呢。今番宴请,旁个不说,诸位却要赊我一片诗文。可好?”
这般面貌身形,又去处灵动而不失伸展妥当,竟是个千娇百贵的大师女人,断不似依傍舅家而生的单弱女孩儿。
因着如此,她听得江澄偶然间提及黛玉,便含笑道:“姐姐口中所言,但是方才那位女人?我瞧着她面善,倒是比旁人更相靠近呢。说不得也是有些缘分在。”
“那位女人却不知是哪家的?真是好模样儿!”正考虑间,一名张夫人忽而看向黛玉,直言相问。唐氏原瞧着黛玉另有几分不敷,但是听得这话,又感觉有些不喜,不免看了她一眼。只此时世人俱是往黛玉处看去,倒是无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