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二人又说了一回,薛蜨便自告别拜别。瑧玉见他走了,心下却自想道:“现在恰是内忧内乱,一厢要防备南越骠国,一厢却又恐三皇子有甚意向。虽是我转世而来,却也见其间事体委实难为。此事甚为关头,少不得只得将玉儿之事今后暂放一放,先顾面前;幸得玉儿聪明,不至教我再为之用心。”一厢想着,又从桌上取了纸笔勾画,自去深思不提。
黛玉见宝钗如此,忙笑道:“不止你本身,连我也感觉你尚且是小孩子。今后我可不叫你姐姐,还是你叫我姐姐才好。”宝钗闻言倒笑了,推他道:“我把你这个油嘴的。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要占些口上便宜;细心我奉告妈去。”黛玉笑道:“你尽管去告。阿姨也是普通地疼我,只怕你还碰一鼻子灰返来。”
薛蜨闻他这话,乃点头应是。瑧玉又道:“我那日想了半晌, 又闻霦琳说那边疆景象, 约也将其间事体理清了些许;左不过是三皇子只道同南越合骠国事先已然商定,此一战是千万打不起来的, 却并未想到那两国今后背信弃义, 一朝交兵, 却打了一个无筹办之仗,教人杀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