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道:“前儿不是叫我到三女人那边去伸谢吗,三女人不在屋里,只要侍书在那边。大师坐着,偶然中提及宝二爷的调皮来,他说宝二爷如何好,只会顽儿,全不象大人的模样,已经说亲了,还是这么呆头呆脑。我问他定了没有,他说是定了,是个甚么王大爷做媒的。那王大爷是东府里的亲戚,以是也不消探听,一说就成了。”紫鹃侧着头想了一想,“这句话奇!”又问道:“如何家里没有人提及?”雪雁道:“侍书也说的是老太太的意义。若一提及,恐怕宝玉野了心,以是都不提起。侍书奉告了我,又叮咛千万不成露风,说出来只道是我多嘴。”把手往里一指,“以是他面前也不提。本日是你问起,我不犯瞒你。”正说到这里,只听鹦鹉叫喊,学着说:“女人返来了,快倒茶来!”倒把紫鹃雪雁吓了一跳,转头并不见有人,便骂了鹦鹉一声,走进屋内。只见黛玉喘吁吁的刚坐在椅子上,紫鹃搭讪着问茶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