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民气里着忙,便捕风捉影的混找,没一块石底下不找到,只是没有。回到院中,宝玉也不问有无,尽管傻笑。麝月焦急道:“小祖宗!你到底是那边丢的?说了然,我们就是享福,也在明处啊!”宝玉笑道:“我说外头丢的,你们又不依。你现在问我,我晓得么!”李纨、探春道:“今儿从夙起闹起,已到半夜来的天了。你瞧林mm已经掌不住,各自去了。我们也该歇歇儿了,明儿再闹罢。”说着,大师散去。宝玉即便睡下。不幸袭人等哭一回,想一回,一夜无眠。临时不提。
岫烟只得返来。收支院中,大家都问:“如何样了?”岫烟不及细说,便将所录乩语递与李纨。众姊妹及宝玉争看,都解的是:“一时要找是找不着的,但是丢是丢不了的,不知几时不找便出来了。但是青埂峰不知在那边?”李纨道:“这是仙机切口。我们家里那边跑出青埂峰来?必是谁怕查出,撂在有松树的山子石底下,也未可定。独是‘入我门来’这句,到底是入谁的门呢?”黛玉道:“不知请的是谁!”岫烟道:“拐仙。”探春道:“如果仙家的门,便难入了。”
忽一天,贾政出去,满脸泪痕,喘吁吁的说道:“你快去禀知老太太,马上进宫。不消多人的,是你奉侍出来。因娘娘忽得暴病,现在寺人在外立等。他说:‘太病院已经奏明痰厥,不能医治。’”王夫人传闻,便大哭起来。贾政道:“这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去请老太太,说得宽缓些,不要吓坏了白叟家。”贾政说着,出来叮咛家人服侍。王夫人收了泪,去请贾母,只说元妃有病,出来存候。贾母念佛道:“如何又病了?前番吓的我了不得,厥后又探听错了。这回甘心再错了也罢。”王夫人一面答复,一面催鸳鸯等开箱取服饰,穿戴起来。王夫人赶着回到本身房中,也穿戴好了,过来服侍。一时出厅,上轿进宫。不提。
宝玉正笑着,只见岫烟来了。本来岫烟走到栊翠庵见了妙玉,不及闲话,便求妙玉扶乩。妙玉嘲笑几声,说道:“我与女人来往,为的是女人不是势利场中的人。本日如何听了那边的谎言,过来缠我?何况我并不晓得甚么叫扶乩。”说着,将要不睬。岫烟悔怨此来,知她脾气是这么着的,“一时我已说出,不好白归去,又不好与她质证她会扶乩的话。”只得陪着笑将袭人等性命干系的话说了一遍。见妙玉略有活动,便起家拜了几拜。妙玉叹道:“何必为人作嫁!但是我进京以来,素无人知,本日你来例外,恐将来缠绕不休。”岫烟道:“我也一时不忍,知你必是慈悲的。便是将来别人求你,愿不肯在你,谁敢相强?”妙玉笑了一笑,叫道婆焚香,在箱子里找出沙盘乩架,书了符,命岫烟施礼,祝告毕,起来同妙玉扶着乩。未几时,只见那仙乩疾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