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情,见了这小我,说之再三,他把二爷请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略瞧了一瞧。据二爷说,原是不能再有的,满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前人写画真迹,返来奉告了老爷。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白痴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体例,每天骂二爷没能为。已经许了他五百两,先兑银子,后拿扇子。他只是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女人想想,这有甚么体例?谁知雨村那没天理的闻声了,便设了个别例,讹他拖欠了官银,拿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产业赔补,把这扇子抄了来,作了公价,送了来。那石白痴现在不知是死是活。老爷拿着扇子,问着二爷说:‘人家如何弄了来?’二爷只说了一句:‘为这点子小事,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甚么能为!’老爷听了,就生了气,说二爷拿话堵老爷,是以这是第一件大的。这几日另有几件小的,我也记不清,以是都凑在一处,就打起来了。也没拉倒用板子棍子,就站着,不知拿甚么,混打了一顿,脸上突破了两处。我们闻声姨太太这里有一种丸药,上棒疮的,女人快寻一丸子给我,家去给他上。”宝钗听了,忙命莺儿去要了一丸来与平儿。宝钗道:“既如许,替我问候罢,我就不去了。”平儿承诺着去了,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