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只这惊天一挑,劈面五条船上的盐枭便个个骇然变色,真觉得是碰到了恶来再世、典韦复活,再生不出半点与之为敌的心机!
待那大木杆冲出四米多长,才见一条魁伟如熊的男人正环绕着杆身,却不是孙绍宗还能是谁?!
但孙绍宗之以是要先寻来这条大橹,为的便是能以一敌百,又如何会在乎面前这十来小我?
紫鹃、雪雁固然绝望,但碍于身份,到还不至于说出甚么来。
有他在背后撑腰,也难怪盐枭们敢如此大摇大摆的运送私盐。
但是黛玉想及阮姐姐这些光阴,把个孙绍宗吹的天上少有、地下绝无,便连自家宝哥哥都为之失容,谁知现下碰到了真格的,那姓孙的却不见小我影。
二楼众女只瞧见个背影,都已然惊的瞠目结舌,船面上那些豪奴们,又哪敢挡其锋芒?
她心中便自有些按捺不住,脱口道:“姐姐平日里把他夸的霸王再世普通,却不想竟是个驴粪蛋大要光!我看姐姐还要三思,千万别误了终……”
这一次,倒是轮到那胖管事勃然变色。
紫鹃也正镇静不已,脑中却冷不丁闪过一条身影,便像是寻到了拯救稻草普通,嚷了出来:“对了,孙家二爷呢?他说不定晓得如何对于这些贼人!”
还真就有人动心了!
闻听此言,世人便都把目光集合在了阮蓉身上。
“这厮也许是个银样镴枪头呢!”
谁知这时孙绍宗倒是嗤鼻一声:“忠顺王爷又如何,莫非还能大过当今圣上不成?!”
孙绍宗失势不饶人,擎着那大橹赶到船头,又是一番板荡,将那跳板上来不及退归去的盐枭,也十足赶到了河里。
说着,他回顾一指二楼黛玉的房间,嘲笑道:“巡盐御史林如海的爱女,现在正在这艘船上——林大人骸骨未寒、林蜜斯重孝在身,却被一群私盐估客拦路摧辱!你说这事儿如果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又会如何措置?”
只是这动心的不是孙绍宗,而是贾琏。
却本来这瘦子见孙绍宗勇武非常,竟动了招揽之心。
不过这来由委实难以出口。
就见他手中大橹一摇,扫帚似的摆布荡开,那半米宽的橹尾不高不矮,正卡在众盐枭的腰线上,使得他们躲又躲不开、跳又跳不过,没何如,只得用兵刃格挡。
因而挺胸叠肚的嚷道:“那男人,你便再如何勇悍,获咎我家王爷怕也讨不了好!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到王爷面前听候发落,说不得王爷珍惜你是条男人,不但免你一死,还要送你一场大大的繁华呢!”
“我们人多,怕他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