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仇云飞也是嘲笑连连:“好好好!疯狗英,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能比舌头硬上几分!”
但面对这三匹奔马,孙绍宗却还是是不闪不避,反而健步上前,抡起那醋钵大小的拳头,便砸在了抢先那匹黑马的嚼头上!
果然是个‘憨子’!
却说那仇云飞虽见孙绍宗不类凡俗,但想着朝中贵戚家中并无这一号人物,孙姓更不是甚么显姓,便不屑一顾的嘲笑道:“你算个甚么东西,也敢在你仇老爷面前卖脸?来啊,与我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拿下,先打一百杀威棒,我再与他实际实际!”
冯紫英一听这话,立即拼了命的挺直腰板,抬头对准仇云飞的胖脸便是一口啐了上去。
两人一个顿时一个马下,各逞口舌、乱充光棍。
“仇衙内。”
那些军汉们可也没闲着,早分出十来人翻身上马,取了绳索哨棒,从两翼包抄过来。
孙绍宗这里正自愁闷,那边儿冯紫英面对几十条军汉,倒是不闪不避,反倒飒然越众而出,抬头大笑道:“都说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今儿爷们算是瞧见了个活的――仇云飞,有甚么招你就趁早使出来,爷们如果皱一皱眉头,就是个小娘养的!”
搞定了几个军汉,孙绍宗又没事人普通拱了拱手,复读机似的道:“还请给孙某一个面子,就此把手言和可好?”
几个军汉仓猝用哨棒抵挡,只听咔嚓、咔嚓、咔嚓三声脆响,倒是五根哨棒断了两条、飞了三根――至于最后那一声脆响,倒是孙绍宗手中的哨棒不堪负重,也断作了两截。
大地都仿佛在这碰撞之下震颤起来,那黑马先是脖子折成了九十度,紧接着连身子也弯折起来,打横撞到了右边的火伴,紧接着四蹄乱蹬,又绊倒了左边的火伴。
这下那仇云飞可对劲了,在顿时只喜的双下巴都变成了三层,目睹冯紫英被带到了跟前,便又喝令道:“让个狗才给我跪下说话!”
正进退两难之际,便听圈外俄然有人暴喝了一声:“都给我让开!”
仇云飞见他三下五除二,便处理了几个军中精锐,正自惊诧间,听他又旧事重提,顿觉大失颜面,忙抡圆了马鞭骂道:“都特娘愣着干吗?快快快,一起脱手把这厮给我拿下!”
说时迟当时快,三人三骑转刹时便到了近前,人且非论,那马却都是上等的口外马,腿粗肩宽身长近丈,冲锋起来怕不有上千斤的力道!
薛蟠常日里娇生惯养的,那曾端庄练过几天拳脚?便是空长了一身力量,却又如何能抵得过几个军中精锐?
轰~
目睹到了近前,冯紫英也便顾不得逞口舌之力,忙也似模似样的摆开了架式,筹办做最后的挣扎。
被他说的烦了,竟嗷的吼了一嗓子,主动迎向了左边的军汉,嘴里嚷道:“这几个交给俺,那边儿的……哎呦~!”
是以只半晌工夫,冯紫英便也被团团围住,只要抵挡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就这还是那几个军汉不敢端的伤了他,不然便是有三个冯紫英凑在一处,怕也早就对峙不住了。
孙绍宗看的无语,那冯紫英倒是急了,抢上前抡开拳脚,企图挽救薛蟠。
但孙绍宗却那是薛蟠、冯紫英可比?
军汉们立即摆布散开,只将孙绍宗堵在了中心。
“冯哥儿,算我一个!”
还不等身子落地,已然被人拿住了两条胳膊,半分挣扎不得。
这时便见那薛蟠兴冲冲的跳将畴昔,与他并肩站在了一处,嘴里直嚷嚷道:“这么大的场面,如何能少得了我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