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长于哑忍,他暗中运营多年,步步为营,现在朝堂大半都已被他掌控,上皇年老体弱,几位王爷也不敷为虑,只四王八公为首的世家是个亲信之患。
陈珩虽默不出声,却时候都重视着紫菀,见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一怔。细心打量了那少年两眼,迷惑道:“我们但是在那里见过?”
陈珩笑道:“自从年初两边开了互市,这里便热烈了很多,现在还不算甚么,到了秋末才热烈,到时有很多关外的胡人都会带了药材皮子过来,另有都城和江南那边来进货的商家,比现在要热烈十倍。”
陈珩循名誉去,倒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边幅与这少年极其相像,只是左颊上有一道极深的伤疤,眉宇间也带了几分戾气,此时正警戒的挡在那少年面前。
紫菀闻言怔愣半晌,方摇了点头,感喟道:“这但是行刺朝廷命官,还交通反贼,如果真的,贾家此次是难逃此劫了。”
紫菀闻言非常神驰,笑道:“那才风趣呢,到时候你可得带我过来逛逛。”陈珩笑着应了。
陈珩并不答话,看着两人好久,眉头越皱越紧,忽道:“你可熟谙周大人?”
圣上对此早已不满,只是旧年贾家三蜜斯和亲,圣上怕寒了臣子的心,不好发作,且一时没有证据,只得临时搁置,忍耐到现在,诸事齐备,脱手的机会也到了。”
以后的一个多月更加繁忙,每日都是早出晚归。
紫菀听他言语非常高雅,昂首看去,身上虽穿戴件粗布短打,却生的端倪清秀,肤色非常白净,浑身高低缭绕着一股书卷气,不似猎户,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当初我并不晓得他们身上有那本帐本,只是有些感慨,当初我们家也是这般,被人诬告,一夜之间抄家放逐,大家看到我们都避如蛇蝎,现在看到这周家公子,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我,便想着帮他们一把。
紫菀晓得短长,忙点了点头,而后束缚府中高低人等,若无准予一概不得外出。
陈珩闻言沉吟一会,道:“现在事情都差未几摒挡安妥了,圣上派来接任的人也已经在路上了,算来我们八月尾便要出发,你把那些现在用不着的东西先清算好罢,省的到时候慌乱。”
陈珩晓得紫菀同史鼐夫人并凤姐等人的情分颇好,怕她晓得了难堪,便没有再多说。转了话题道:“圣上命我早些把人押归去,只怕很快便要出发,我们的东西可清算安妥了?”
紫菀闻言便不再言语。
陈珩见状更加狐疑,正欲说话,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中间是何人,不知找舍弟有何事?”
这事多有蹊跷,圣上本欲彻查,偏北边大旱,以后又是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败北,圣上得空他顾,此事便不了了之。
面前这位夫人戴着帷帽,看不见面貌,穿戴打扮也极其淡雅,但他一眼便看出那是上用的料子,有钱也没处买的。
紫菀点了点头,笑道:“如许就行了,一会子淡菊绿云同我一道去,你们在家里好生照看哥儿,别让他乱吃东西,我们中午前便返来。”绿云等人应了。
那男人闻言细细打量了紫菀一番。
乾元帝早就想措置他们,现在有这个可贵的机遇,那里会等闲放过?
绿云见状便有些不悦,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奶奶问此人参如何卖?”
那少年闻言一愣,不知想到了甚么,顿时面色惨白,忙摇了点头。
也是因果报应,他们恨极了贾家一帮人,这几年便乔装打扮,一向在暗中汇集罪证,才查出来当初他们父亲偶然中获得的帐本并不浅显,此中竟竟藏着贾家当年与义忠亲王来往的证据,那帐本他们一向收着,此次都交了出来,另有一干人证,贾家此次是没法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