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中命人清查此事。”
到了十月初九,诸事皆已摒挡安妥,紫菀便择了十月十四出行。
摊主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正愁眉舒展,闻言昂首一看,不由愣住了。
紫菀见状一惊,忙道:“这位公子别曲解,我们并无歹意,不过是想买些药材,才多问了小公子几句。”说罢悄悄摇了摇陈珩的手臂。
一时路过一处摊贩前,摊主只是个半大少年,地上的粗布上零琐细碎摆着几支小指粗细的人参,另有些一些兔子、野鸡、狍子等野味。
紫菀点了点头,笑道:“如许就行了,一会子淡菊绿云同我一道去,你们在家里好生照看哥儿,别让他乱吃东西,我们中午前便返来。”绿云等人应了。
紫菀晓得短长,忙点了点头,而后束缚府中高低人等,若无准予一概不得外出。
绣竹应了,她经常给紫菀梳头,行动极快,不一会儿便梳好了,挑了几样金饰簪上,拿起靶镜,道:“奶奶您瞧瞧,这般可安妥?”
次日,伉俪俩一早便起来梳洗换衣,本日是出去闲逛,不是会客,太打眼了倒不好,故紫菀只穿了件藕荷色斜襟短孺,外罩桃红撒花对襟褂子,下系松花弹墨百褶裙,一色半新不旧,清爽淡雅,不见豪华。
前几年她让人在关外买了一百顷地并两座山岭,花了五万两银子,不过关外埠盘肥饶,出产丰富,才两年便收回了本钱,本年便开端赢利了。
车马早已备好了,紫菀同淡菊绿云坐一辆,两个婆子跟车,陈珩带着几个保护骑马随行。
这事多有蹊跷,圣上本欲彻查,偏北边大旱,以后又是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败北,圣上得空他顾,此事便不了了之。
身边两位雪肤红唇的仙颜女人,看模样仿佛是这位夫人的丫环,一人身着水红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另一人却穿戴银红色撒花比甲,系着白绫裙子,配着金钗玉钏,容色过人,穿戴不俗,竟比这安然州的好些大户人家的蜜斯还强。
乾元帝长于哑忍,他暗中运营多年,步步为营,现在朝堂大半都已被他掌控,上皇年老体弱,几位王爷也不敷为虑,只四王八公为首的世家是个亲信之患。
那男人闻言细细打量了紫菀一番。
现在还是春季,卖药材的最多,紫菀见好些药材品相都极好,代价却不甚贵,便挑了好些品格上佳的买下,命人送回府里。
转眼便到了八月,因忙着办理行囊,阖府高低繁忙不堪,连节也未曾好过。
除了各色特产外,紫菀还买了好些药材和皮子,这里的药材和皮子极多,品格也好,代价却比都城的要便宜一半多。
再次叮嘱了孙嬷嬷等人一番,伉俪俩方联袂出去了。
那少年一怔,忙道:“这是家兄今早在北山顶上采的,正宗的野山参,与别处的不一样,药效也更佳,故而代价也贵了些,还请女人谅解。”
孙嬷嬷等人皆是又惊又喜,陈珩更是喜出望外,只是解缆期近,紫菀坐胎未满三月,害喜又严峻,倒是不能赶路。
转眼便是玄月尾,紫菀已经有身四个多月了,胎像已稳,害喜也好了些。
紫菀听他言语非常高雅,昂首看去,身上虽穿戴件粗布短打,却生的端倪清秀,肤色非常白净,浑身高低缭绕着一股书卷气,不似猎户,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紫菀没想到贾家竟然会和安然州节度使有来往,这交通反贼,但是大罪。
那少年闻言一愣,不知想到了甚么,顿时面色惨白,忙摇了点头。
紫菀不由迷惑道:“怎的这里现在热烈了很多,我记得客岁都另有些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