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闻言心中震惊不已,半晌无言,好久方回过神来,道:“周家的事真是贾家做的?!”
她因陈珩之故,对朝中之事非常体味。
绿云见状便有些不悦,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奶奶问此人参如何卖?”
当初我并不晓得他们身上有那本帐本,只是有些感慨,当初我们家也是这般,被人诬告,一夜之间抄家放逐,大家看到我们都避如蛇蝎,现在看到这周家公子,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我,便想着帮他们一把。
乾元帝长于哑忍,他暗中运营多年,步步为营,现在朝堂大半都已被他掌控,上皇年老体弱,几位王爷也不敷为虑,只四王八公为首的世家是个亲信之患。
陈珩正低头吃茶,闻言放下茶盏,道:“那两兄弟姓周,原是御史周陵之子,三年前周陵发明了贾珍结党营私,交通外官的证据,本欲在朝上弹劾,谁知当晚周家失火,一家人都葬身火海。
街道旁有很多小摊贩,卖药材的,卖吃食的,卖金饰的,极其热烈。
那少年一怔,忙道:“这是家兄今早在北山顶上采的,正宗的野山参,与别处的不一样,药效也更佳,故而代价也贵了些,还请女人谅解。”
次日,伉俪俩一早便起来梳洗换衣,本日是出去闲逛,不是会客,太打眼了倒不好,故紫菀只穿了件藕荷色斜襟短孺,外罩桃红撒花对襟褂子,下系松花弹墨百褶裙,一色半新不旧,清爽淡雅,不见豪华。
另有,现在内里虽安静了下来,却免不了有漏网之鱼,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危,你近期便不要出门了,生果菜蔬我会派人送到在府里来,你带着虎头凡事多留意些。”
紫菀没想到贾家竟然会和安然州节度使有来往,这交通反贼,但是大罪。
紫菀之前出门都是坐在马车里,不管去哪儿身边都是跟着一大群的丫头婆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逛街,颇感新奇。
到了六月尾,忽传闻安然州节度使造反了,紫菀等人吓了一跳,还觉得又要兵戈了,谁知次日便传闻节度使阖家被擒,还是陈珩亲身带兵拿下的。
陈珩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你别管,我自有事理。”
到了八月尾,事情都差未几摒挡安妥了,陈珩与乾元帝派来的人交代结束,便预备出发。
那男人一惊,惊奇不定的看着陈珩几人,待看到守在他身背工握刀柄的保护时,面色忽的一白,矢口否定道:“中间认错人了,我们兄弟俩只是浅显猎户罢了,不熟谙甚么周大人,中间若不想买东西便请移步罢,我们还要做买卖呢。”
陈珩见状更加狐疑,正欲说话,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中间是何人,不知找舍弟有何事?”
紫菀闻言便不再言语。
说罢便不在理睬世人,只低头清算摊上的野味。那少年见兄长这般行事,更加不敢再言语。
紫菀点了点头,只问道:“事情办的如何样了?外头可安静下来了么?”
陈珩已带人把节度使府一干人等羁押,待汇集完证据便要带回都城受审。紫菀也开端清算行囊,并查阅账册。
紫菀心中迷惑,不免多看了两眼。
淡菊与两个婆子在身边跟着,几个保护亦在身后不远处,把他们与街上行人隔开来,免得一不留意被冲撞了。
陈珩晓得紫菀同史鼐夫人并凤姐等人的情分颇好,怕她晓得了难堪,便没有再多说。转了话题道:“圣上命我早些把人押归去,只怕很快便要出发,我们的东西可清算安妥了?”
这事多有蹊跷,圣上本欲彻查,偏北边大旱,以后又是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败北,圣上得空他顾,此事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