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闻言一惊,忙道:“可打不打紧?从速叫太医来瞧瞧。”
陈夫人只做不见,其他世人都忙着清算东西,安插器具,也没人重视他。
丁香看了看天气,劝道:“方才已经派人去刺探了,想必很快就有复书了,现在天冷,您还是先去安息会儿罢,不然累着了您,岂不是奴婢们的不是,便是是让二爷和二奶奶晓得了内心也不好受。”
两人在炕上坐下,紫菀拉着黛玉的手细细打量,见她身上穿戴鹅黄色狐皮对襟短袄,系着翠绿撒花百褶裙,眉眼含笑,玉颊生晕,还是那般清丽绝俗,只是不若畴前的清冷,眉眼间多了几分初为人妇的妍丽,衬着如雪肌肤,更加鲜艳无伦。
黛玉命人把表礼端上来,倒是四匹精美尺头,一对金玉项圈,一对羊脂白玉砥砺而成的小老虎,约莫寸许,玉质细致温润,小巧小巧,栩栩如生。
黛玉这才放下心来,扫了一圈不见虎哥儿,不由迷惑道:“如何没见我的小外甥儿?”
丁香两年前便已出阁了,她是陈夫人的亲信大丫环,生的也好,当初好些人家都来求娶,丁香最后却选了大管家的儿子,现在还是在陈夫人身边奉侍,帮着打理内院,极得陈夫人倚重。此时见她神情焦炙,忙欣喜道:“太太不必担忧,二奶奶现在又有了身孕,天然要谨慎些。
虎头双手捧着小玉虎,闻言歪了歪小脑袋,把玉雕放下,抱起小拳头给黛玉作揖,奶声奶气道:“感谢姨姨。”别人小手短,又包在厚厚的棉袄里,作揖起来分外艰巨。
虎头也不认生,看着黛玉半晌,俄然脆生生道:“林姨姨!”
丁香已经是管事媳妇,现在陈夫人的一应事件都是大丫环秀月管着,闻言忙笑道:“太太放心,都找出来了,另有给哥儿做的衣裳也都已预备安妥,铺盖昨儿都重新晒过了,方才已送去哥儿的屋子了。”
紫菀一起劳累,此时确切有些支撑不住了,便告了罪,带着丫头们回房了。
紫菀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渐渐缓过来,这日一早,正看着丫头们做针线,便听丫头传话说黛玉来了。
陈夫人悄悄蹭了蹭虎头软嫩嫩的小面庞,只觉心中温软如水。
紫菀一行人直到午火线到,一进正院便见陈夫人满面笑容地望着本身,多年未见,陈夫人已老了很多。
因紫菀有孕在身,她们一起上都走的极慢,隔一个两时候便要停下安息,每日最多不过走五十来里路罢了。
黛玉更加爱的不可,当即搂了虎头在怀里,笑道:“这孩子真真聪明聪明,今后可了不得。”
房内笑声顿时凝住了,丁香心中一跳,看向陈夫人,陈夫人敛了笑意,淡淡道:“我有些累了,要歇一会子,你们去外头看着罢。”丁香闻言低声应了一声,觑了她一眼,便带着丫头婆子们退了出去。
陈夫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孙子,眼中尽是和顺慈爱。
陈夫人闻言心头一热,谨慎翼翼伸出双手接过虎头,小家伙并不晓得抱他的人已经换了,兀自熟睡。
季栩才调过人,又极擅丹青,伉俪两人闲了便一处吟诗作画,现在已经清算出两本诗集了,过的非常安闲。
紫菀见状笑道:“虎头,姨姨送了礼品给你,你该如何做?”
她平日便喜好孩子,又与紫菀情同姊妹,对虎头更加爱好,只揽在怀里不住摩挲。
才出房门,便见陈父劈面踱步过来,世人忙福身存候。
陈珩见状,心中一动,低声道:“虎头向来睡得沉,母亲要不要抱抱?”
陈夫人方坐下,忽想起一事来,忙道:“前儿我说的那几样东西可找出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