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到元春归天的动静,贾母心灰意冷,即便有贾敏与黛玉送来的野山参吊着,还是没有熬畴昔,于十仲春二十一忽然长眠。
当初林家运气已改,她便觉得红楼天下已与原著不再不异,并未再留意甚么,没想到史家竟仍没逃过抄家的运气。
淡菊摇了点头,道:“只传闻两家侯府的府邸被封了,其他事情却不清楚,奶奶先别急,我这就差人出去探听探听。”说罢便仓促出去了。
时价夏季,气候酷寒,紫菀从狱中出来,才一上车,便觉一阵暖香劈面而来,只见车内铺着锦毯,又设有火炉,亦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些点心吃食,与内里的酷寒紧紧地隔开来,紫菀笑道:“不过是出来探视罢了,我内心稀有,不过半刻钟罢了,又有云mm和孙嬷嬷她们在,你担忧甚么?”
陈珩道:“史家本来与安然州节度使过从甚密,涉嫌谋反,圣上命令严查,现在史家两位娘舅已经被下狱,两府内眷也已被羁押,由五城兵马司的人看管。”
贾府虽大不如前,亦没甚么油水可捞,但到底比平凡人家强好些,吃穿用度还是上上份的,那些人那里情愿出去。
贾母自史家被抄开端便卧病在床,现在病情更加严峻,贾敏与黛玉都担忧的不可,经常带着各色补品过来看望,贾家现在是捉襟见肘,别说人参了,连人参沫子都寻不出来了。
宝玉却因姽婳词之故,仍被关在狱中,贾琏与贾珠多番办理,四周求人走门路。
上回说到史家被抄,世人皆是非常吃惊,黛玉与紫菀对视一眼,皆是面色一白,紫菀忙问道:“这是如何说的,好好的如何就抄家了?你从那里听来的动静?”
平儿与小红没法,只得依言前去摒挡。
荣宁二府皆被查封,产业抄没,贾珍贾蓉被判了斩首,贾赦被剥夺了爵位,与贾政一道发配边陲,贾琏与贾珠虽治家无方,但无甚大过,念其先祖宁荣二私有功于国,从轻发落,皆被撤职,贬为百姓。
紫菀闻言,沉默半晌,方道:“你们再出去好好探听,有甚么事马上来回我。”那两个婆子应了,正欲辞职,忽见陈珩披着大氅出去。
陈珩点了点头,道:“贾家与史家一向在暗中帮忙义忠亲王宗子,圣上早就晓得,只是一向隐而不发罢了。”
紫菀一面打发人去卫家给湘云送信,一面等动静。
凤姐摇了点头,道:“傻丫头,别在这府里待下去了,早些脱身为妙,我们家只怕就要变天了。
是以与其拜托给他们,不如求求林mm和赵mm,她二人夙来心善,现在又是身居高位的诰命夫人,只要她们对巧姐儿与芾哥儿略微照顾一二,我便放心了。”
宝钗见府里开支益大,便以给贾母祈福的名义,裁了好些人。
平儿与小红这才恍忽明白了凤姐的企图,不解道:“奶奶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府里现在还好好的,那里就到了这个境地了?况为何不送去舅老爷处?那是巧姐儿同芾哥儿的亲娘舅,把哥儿同姐儿拜托给他岂不是更合适?”
贾兰、贾芾等人因年纪尚幼,并未被问罪,李纨宝钗亦都发落还家,其他各房女眷并高低一干丫头主子尽皆发卖。
贾母白事办完的第二日,锦衣卫便登门了。
紫菀闻言浅笑一笑,固然不饿,还是接过牛奶喝了起来。
紫菀虽与史氏不睦,但明面上史家仍旧是她的娘家,她若袖手旁观,于情于理都说不畴昔,今后赵虎与赵峰返来了也不好交代。
凤姐闻言苦笑道:“我现在算是看清了,圣上是铁了心要整治我们,史家已经被抄了,我们家只怕也躲不过,我父亲又不在了,一旦出事,王家也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