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闻言,忙道:“史家现在是何环境,两位舅母如何了?”
两府内眷都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带走羁押了,说是等待圣上发落,两位太太也在此中。”
凤姐摇了点头,道:“傻丫头,别在这府里待下去了,早些脱身为妙,我们家只怕就要变天了。
平儿与小红没法,只得依言前去摒挡。
凤姐挥退了世人,只留下了平儿与小红二人,方拿钥匙翻开了箱子,头一个内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匣子,凤姐一一翻开,只见一片金光闪烁,匣子里俱是一整套的金玉金饰,极其精美贵重,后两个箱子里倒是些名家书画、孤本古籍并金玉古玩瓷器安排等物。
凤姐翻看了好久,从装金饰匣的箱子中挑了十二套最精美贵重的出来,放在桌上,又挑了好些古玩安排并书画孤本等,不一会儿桌上便堆地满满铛铛。
见紫菀神采有些白,心中非常担忧,忙取了用热水温着的暖壶,倒了碗热牛奶出来,道:“你这几日都没吃甚么,先喝一碗垫垫,暖暖身子,我已经命人在小厨房炖了你最爱吃的乳鸽汤,家去再好好吃一些。”
史湘云买下了史鼐夫人,陈珩派去的人则买下了史鼎夫人,紫菀起初与湘云商讨过,本来欲把她们安设在京郊的别院,谁知史鼐夫人与史鼎夫人执意不肯,只安息了几日便回金陵了。
没多久,措置便下来了。
史家被抄仿佛是个讯号,都城表里皆是一片肃杀,每天都有宅邸被查封,大街上到处都可见被押送出来的犯官家眷,一旦科罪,主子主子都被拉到大街被骗街发卖,一时之间大家自危,各家都闭门谢客,走动也少了很多。
贾敏在都城僻静措置了处田庄,让贾珠贾琏二人带着贾府世人前去居住。
贾母自史家被抄开端便卧病在床,现在病情更加严峻,贾敏与黛玉都担忧的不可,经常带着各色补品过来看望,贾家现在是捉襟见肘,别说人参了,连人参沫子都寻不出来了。
凤姐也被查出曾用贾琏名帖包办诉讼,幸而没有像原著那般插手张家的婚事,未形成命案,被判□□五年。
凤姐闻言苦笑道:“我现在算是看清了,圣上是铁了心要整治我们,史家已经被抄了,我们家只怕也躲不过,我父亲又不在了,一旦出事,王家也难逃此劫。
只是现在是宝钗管家,王夫人亦因元春之事哀思过分,病倒在床,府里一应大小事件都是宝钗摒挡,她不像凤姐那般行事狠辣,在府里很有贤名,谁都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行事,偏她此次裁人是打着给贾母祈福的名义,又带头裁了本身身边的人数,那些人见状,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如何。
王夫人却因当初房中抄出了本来甄家藏匿的很多财物,另有多年前包办诉讼的的证物,数罪并罚,刺配放逐岭南。
黛玉与史家固然干系已经远了,但自贾敏回京后两家也经常走动,听闻此信心内担忧,更担忧的是年龄已高的贾母。。
宝玉却因姽婳词之故,仍被关在狱中,贾琏与贾珠多番办理,四周求人走门路。
没过量久,王家、薛家也接踵被弹劾,查出了各项罪证,都没有逃过抄家的运气。
时价夏季,气候酷寒,紫菀从狱中出来,才一上车,便觉一阵暖香劈面而来,只见车内铺着锦毯,又设有火炉,亦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些点心吃食,与内里的酷寒紧紧地隔开来,紫菀笑道:“不过是出来探视罢了,我内心稀有,不过半刻钟罢了,又有云mm和孙嬷嬷她们在,你担忧甚么?”
说罢又命她们把巧姐儿芾哥儿姐弟俩的东西清算好,方拿了份户籍文书出来,对小红叮咛道:“你的身契我已摒挡好了,你现在已是良民了,给你的嫁奁也预备了,择日便同芸哥儿把丧事办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