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闻言点头道:“妈妈可不能如此说,现在孙姨娘是林家的功臣,只要她能安然诞下麟儿,便是给再多东西也无妨,何况戋戋两套金饰。”说罢便让清荷几人好生收起来,明儿一早给孙姨娘送去。
紫菀吃毕饭无事可做,想起本日得的东西还未收好,便坐到桌边把托盘里的东西拿过来细看。
贾敏吃了小半碗饭,又喝了一盅鸡汤,吃了两块翠玉豆糕便饱了。
紫菀闻言道了谢,忙上前帮手,一面问道:“这是在找甚么?如何这会子不早不晚的翻起箱子来了?”
过了几年吴嬷嬷年纪也大了,近两年精力大不如前,便极少出来走动,贾敏也怕劳累了她,一应事件多交于张妈妈等人去做。
少时,清荷也去取了金饰来与贾敏过目。
紫菀本来看书时就对引发大观园一场风波的虾须镯非常猎奇,不由拿起来细心打量,只见这镯子非常轻巧,做工也非常邃密,是以极细的金丝编织成双龙戏珠的款式,龙头相互衔在一起,龙口中间含着一颗小指头般大小的珍珠,光彩圆润,极其可贵,这珠子便代价不菲,再加上这镯子的工艺精美新奇,其代价不下百两。
她是贾敏的乳娘,情分非比平常,贾敏一向对她最为信赖,张妈妈都尚且靠后,此时闻言也不觉她逾矩,揉了揉额笑道:“妈妈说的是,是我胡涂了,劳烦妈妈一片情意,把饭菜摆上来吧。”
只是现在紫菀还是个小丫头,手腕纤细,这镯子一时半会也戴不上,便拿帕仔细心包好,放进了金饰匣子里。
雀儿闻言忙愣住脚步,笑道:“姐姐还不晓得呢,孙姨娘有喜了,太太叮咛了,阖府每人赏三个月月钱呢,这是天大的丧事,老太太欢畅得不可,我们院里的又分外赏了尺头并荷包,大师都在领赏呢,方才春雨姐姐还在寻姐姐呢,姐姐快去吧!”说罢抱着东西仓猝走了。
贾敏歪了好一会子才缓过来,便去西配房看了一会黛玉,回房后见林如海还未返来,便晓得必是往孙姨娘院子去了。
贾敏问了话,紫兰想了想,回道:“上等官燕怕是另有二十来斤,血燕约莫另有四五斤,百年份的野山参只另有两对,百年以下的倒另有好些,另有前些光阴上面送了两篓子茯苓霜上来,还没动呢。”
贾敏方交代结束,便听内里丫头传话道:“老爷返来了。”贾敏闻言心中一喜,忙放下茶盏迎了出去。
紫菀把两匹尺头用承担包好,放进樟木箱子里。再拿过红锦匣子翻开一看,不由一怔,只见内里是一对虾须镯,一对镶红宝菱斑纹金耳坠儿并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快意钗。
紫菀抽暇到香雪苑看望韩蕙,一回林母正院便见世人皆喜气洋洋,来交常常非常热烈,不知产生了何事。
春雨与菡萏便去了林母屋里回话,紫菀本日不当值,想起春雨的话,便去了隔壁耳房里,见里间桌上放着一个盖着红色绸布的托盘,便知这就是林母的犒赏了,紫菀便先把东西放回了房里。然后与绿萼芍药几人一道去吃了晚餐,又要了热水梳洗,回了房时已是掌灯时分了。
紫菀忙笑道:“方才送女人归去,返来的时候见园子里□□恰好,便略逛了逛,我方才听雀儿说姐姐找我?”
寒梅闻言大喜,忙给贾敏盛了一小碗饭,吴嬷嬷又盛了一盅乌鸡汤,笑道:“这是嬷嬷亲身熬的红枣枸杞乌鸡汤,都熬了好几个钟头了,加了红枣和枸杞,最是补气养血的,香的不得了,太太快尝尝。”
贾敏点头发笑,到底不忍回绝,接过汤盅,尝了一口,极其鲜美适口,与以往所尝大不不异,不免迷惑,奇道:“这汤是用甚么体例做的,倒不像平日的那般油腻腻的,非常清爽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