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忽听得内里小丫头来回话,“老太太,太太打发清荷姐姐送东西来了。”
紫菀见黛玉抿着小嘴儿,就是不肯吃药,不由笑道:“女人可不能这般,俗话说良药苦口,如果不吃药这病可如何好?”
紫菀进了里间,便见贾敏正坐在罗汉床上,穿戴家常衣裳,用白玉莲花簪松松的挽了个倭堕髻,戴着明珠耳坠儿。
贾敏在一旁感喟,紫菀想了想笑道:“女人若把药喝了,我就给女人说几个新奇故事,包管比昨儿的还好听。”
紫菀笑道:“味儿倒是不错,这原是我父亲起初给人送货时从一个西洋人那儿得来的,我们这边从未有人做过,我父亲吃了觉着好,便用一箱子瓷器换了几张点心方剂,本来在家时看我娘做过几次,方剂倒还记得,今儿就做两样给女人尝尝。”
赵婆子闻言忙道:“本来如此,女人要些甚么食材?本日的份例已经送过来了,都在东屋里,您看看可还缺甚么?”说着引着紫菀去了隔壁屋里。
紫菀闻言一笑,心中顿时有了主张。
清荷紫兰忙代贾敏叩首谢恩,清荷接过东西,方笑道:“奴婢另有一事要求老太太,昨儿女人归去后一向嚷着要听故事,太太如何都哄不住,偏今儿起来又咳了两声,太太不敢让女人出来吹风。只好让奴婢问问,若紫菀mm得空,让我请紫菀mm畴昔坐坐,陪女人说说话。”
依她看药补不如食补,饮食方面多重视调度,比吃药还强。她宿世身材也比较弱,对药炊事疗之类倒有些经历,今后得寻个机遇帮帮黛玉。
林母方舒了口气,对紫菀笑道:“既如此,你也一道去吧,把这茯苓霜分一半拿去给玉儿,我老天拔地的,也吃不了这很多,玉儿脾胃弱,吃这个恰好,另有今儿小厨房做的奶卷子也送些给玉儿,再把前儿菡萏给玉儿做的那两身衣裳一并带去。”
清荷闻言,便带了紫菀去小厨房。
只是黛玉一向养在深闺,林如海佳耦对她又过分娇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现在出门都是丫头奶娘抱着,极少本身走路,何况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于身子无益。
这倒不是她扯谎,是确有此事,赵父当时很有远见,晓得这是奇怪物,便想方设法换了几张方剂,一向谨慎保藏,本来还想着攒了银子开一家点心铺子,只是厥后家中变故,这铺子也就没开成,这方剂也就不知所踪了。
想起自到林府以来,贾敏对本身多有照顾,紫菀故意酬谢一二,此时便笑道:“老太太不晓得,我和春雨姐姐去的不巧,赶巧也碰上太太打发人给孙姨娘送东西,传闻清荷姐姐一大早就带着丫环婆子捧了一大堆的东西到孙姨娘屋里,吃的燕窝、银耳,戴的金饰头面,另有极多好色彩的料子,堆了满满一屋子,眼睛都看花了,我长这么多数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看的都挪不开眼了,再加上老太太又赏了这么些,当时孙姨娘屋里都没处落脚了。”
又把贾敏对孙姨娘院里的各项安排一一申明,奉侍的嬷嬷,丫头媳妇等,从吃的到用的,各项事件都安排的的井井有条。
赵婆子一看,笑道:“新奇的很,这是今早大厨房送来的,说是昨儿老太太说要吃奶卷子,采买上的人今儿一大早便去阛阓上买了一大桶返来,便分了一小桶过来一股子膻味,究竟也没人吃它,正愁不知该如何办呢。”
不一会儿便见清荷与紫兰各提了一个掐丝盒子出去。两人先给林母行了礼,待林母叫起火线回道:“我们太太昨儿得了些茯苓霜,想着这东西最是补人,正合适老太太吃,今儿一大早忙打发奴婢送了来,另有几碟时鲜果子,是我们太太庄上的管事今早送过来的,太太没敢动,让送来与老太太尝尝鲜。”